233【求月票】被推迟的对手戏来了(1 / 1)

[[233【求月票】被推迟的对手戏来了

上章微修,大家可以重看一遍T.T。  ……  三个女演员从单人隔间出来,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不愧是有钱人的地界。  更衣室里还配备设施齐全的浴室,她们洗了一个烘乎乎的热水澡,一身凉意被驱散,换上干净的衣服,吹干头发,别提有多舒服了。  并且更衣室的中央暖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她们依稀记得方才进来时,明明没有。  三人一抬头,就看到更衣室门口傻站着的凌婷。  双方一对比,凌婷从头到脚都是狼狈,鲜明且诛心的对比……  凌婷也自然看到了变得‘光鲜亮丽’的三个女演员。  “???”  浑身湿漉又粘稠的她,顶着一脑袋问号,滑稽又搞笑。  任凭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  工作人员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盛鸢递过来的钥匙。  而更加让他惶恐的是,少女还说了声谢谢。  “……不不不,您说哪里的话。”工作人员微弓着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本想着开门这种小事,哪里轮得到这种金贵的人物纡尊降贵啊,自己又怎么担得起一句谢谢。  他感觉要被折煞坏了。  ……  盛鸢的中场休息结束。  在马场的一场对手戏即将开拍——  就是昨日凌兰口中所说的,如果盛鸢需要,在开拍前可以找她,或者师哥许礼执请教探讨交流的,一场他们三人的对手戏。  说是对手戏。  然而从头到尾却没有一句台词交流。  情节设定很简单,剧本上,就只一段简洁的话概括——  宋允安马场撞见施爵谢婉,施爵对未婚妻不闻不问,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却将别的女人日日带着,护在自己身边,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宋允安看到施爵的时候,他正低声安抚马背上被吓得不轻的谢婉,手里还牢牢牵着缰绳,保护的动作明显,冷漠的侧脸温和又耐心。  堪称修罗场的一幕。  这场戏,对视对峙那瞬间的神态,眼神转变,是最着重的点。  ……  如果没有许礼执向蒋明辛开口提,对手戏延后,这场戏,早应该拍完了。许礼执的这一举动,惹得剧组上下议论纷然,可充满质疑的矛头,全部都是指向盛鸢一个人的,因为并没有人会去怀疑许礼执的专业性。  于是,就导致,这些两人推迟的对手戏,被剧组上下给予很高的期待感,却不是善意的期待,当中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抱着去看盛鸢笑话和热闹去的。  甚至当时有个说法是——  许礼执老师和盛鸢的对手戏提上日程,就是盛鸢彻底现形的日子,盛鸢对上许礼执老师,会演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可当开场戏过后,质疑和看热闹的声音明显变弱了一些。  有人嗤之以鼻,一次惊艳罢了,也没什么值得提的吧,毕竟盛鸢之前那些爆料可都还在网上摆着——  但下一场呢,一场接着一场,又一场过去呢……  实在是不得不对盛鸢刮目相看——这小姑娘从不整幺蛾子整名堂,拍戏时状态饱满,下戏后安安静静话都不多说一句。  虽然说也没有到夸张那种完美无瑕,无可挑剔的地步,但她一点就透,被喊CUT后,对戏的前辈或是蒋导提出的意见,听完采纳后,下段开拍,变化当即立竿见影。  剧组所有人对于盛鸢的刻板印象,早就在无声无息之间,悄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这场被延迟了半个多余的对手戏。  众人早就平常心看待了。  因为打心里就已经认为——盛鸢的表现?那肯定差不到哪儿去了。  但还是仍旧有一小部分人觉得,有点悬,毕竟,昨天中午他们都亲眼看到,盛鸢直接拒绝了凌兰老师的好心提议。开拍前,都没有对过戏,盛鸢就直接上场了,这怎么看,怎么都有点不靠谱的感觉。  然后,又很快,半个小时之后,他们被打脸了。  ……  高雅矜贵的大小姐,骄傲恣意的活到这么大,无论是潜意识还是下意识里,都不会允许自己放下自尊,当场化身一个可怖的泼妇,形象全无面目狰狞的。  就算是未婚夫和另外一个女人当着她的面,‘柔情蜜意’,一副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自己不过是局外人的样子。  宋允安倏地撞见,微愣过后,也只不过是冷冰冰的勾起唇角,瞧着,睨着。  既不过去质问施爵为什么,也不过去对谢婉大打出手,就算她是施爵的未婚妻,是最有立场和资格去指摘的那个人。  但她神态未变,像是在瞧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饶有兴趣歪了下头,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们,冰冷又嘲弄。  ……  可,宋允安终究不是铜墙铁壁的神,她是有思想血液会发热的人,那毕竟是自己识事以来,除却父母外,占据自己记忆最多的一个人,他的父亲让他牵起自己小小的手,然后笑着说——  “阿爵,以后要保护好安安哦。”  小大人一般的他目光格外炯亮,认真的看着她,说,好。  ……  所以,在施爵带着谢婉转身离开后,那些封存已久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她撑起的骄傲还是破碎出了一道口子,矜贵肆意的小公主,漂亮惹目的脸蛋逐渐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她当然不会哭,因为这并不值得哭,只不过被掩盖的眸底,生出一丝沉郁。  在外人看来,她没有丝毫破绽,背脊仍旧挺得笔直,仍旧还是那个不容忽视,让人忌惮的宋家大小姐。  ……  “CUT!”  直到蒋明辛高昂的声音通过对讲机被放大传来,剧组众人才从这种情绪里脱离出来。  感觉,沉甸甸的。  明明盛鸢刚才演的时候,既没有崩溃,也没有流眼泪,表情都是冷的,简直矛盾又相悖,但他们就是莫名的,被她这种复杂的情绪给感染。  有点低落,有点颓默。  最后反应过来,是一种钝感的难过,沉闷的压上心头。  这当中的分寸,盛鸢拿捏得,真的很好。  ……  这条比预计过得还要快。  凌兰也算是个摸爬滚打过了许久的演员,习以为常的脱离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