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绣娘自尽
“爱妃这么穷的吗?”罗承景好笑的道。 陆菀宁摇头,“臣妾倒也不算穷,毕竟银子臣妾还是不差的。” 她又不是真要和皇上哭穷,解释完,便看着罗承景手中的香囊,试探道:“皇上既然觉得这香囊好,那……臣妾帮皇上戴上试一试?” 罗承景点头,于是陆菀宁低头将罗承景身上原本带着的那个香囊解了下来,又把自己做的那个戴了上去。 香囊戴好后,陆菀宁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还行,不丑。” 罗承景无语片刻,道:“爱妃对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就用不丑二字形容吗?” 陆菀宁理所当然的道:“因为臣妾有自知之明啊,臣妾的手艺比起宫中绣娘的手艺差远了,和皇上惯用的东西比起来,能做到不丑已经不错了。” “爱妃可真是……” 两人说话间,晚膳送了过来。 按照陆菀宁的品级,平日的膳食标准是四菜一汤,今日皇上在玲珑阁用膳,膳房的人当然不可能还按着陆菀宁往日的膳食标准来准备了。 饭菜一道道端上桌,虽然说没有夸张的将整个桌子摆满,但也十分丰盛了,其中还有好几道陆菀宁平日里喜欢吃的菜。 罗承景看着陆菀宁望着桌上的饭菜眼睛发光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这蟹和虾该有菊花酿相配才是。” 一旁的连永望闻言,立即道:“皇上说的是,小的这就让人去取上好的菊花酿来。” 罗承景点头,很快,就有小太监端着一户菊花酿过来,青芝等也已经很有眼色的准备好了杯盏。 陆菀宁本就喜食虾蟹,又有上好的菊花酿相配,这顿饭她吃的格外开心。 菊花酒口味清甜,陆菀宁很喜欢,一壶菊花酿大半都进了陆菀宁的肚子。 这倒也不是陆菀宁贪杯,而是连永望实在太殷勤了,只要陆菀宁杯子一空,他立马就会过来替她添满。 陆菀宁没有喝醉,只是她本就皮肤白皙,微微喝一点酒就会脸红,喝了大半壶的菊花酿这会儿早已脸颊绯红了。 “爱妃可是醉了?”罗承景看着陆菀宁的样子,问道。 陆菀宁摇头,“没有的。” “真的吗?”罗承景道:“爱妃既没有醉,那爱妃就陪着朕走一走,消消食吧。” 不知道是不是陆菀宁想多了,她觉得她好像从罗承景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遗憾。 陪着罗承景在玲珑阁那不大的院子里慢悠悠走着的时候,陆菀宁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越想陆菀宁越觉得应该不是她想多了,连永望能在罗承景身边贴身伺候,定然对罗承景的心思摸得极准,用膳时他那样殷勤的给自己倒酒,说不定就是看出了罗承景的心思。 这样的话,她现在开始装醉还来得及吗? 想了想,陆菀宁还是放弃了装醉的想法。 不过,即使是陆菀宁没有醉,罗承景这一晚也还是很满意的。 早晨,他离开玲珑阁的时候陆菀宁又一次没有起来。 虽然罗承景走的时候照例和青芝她们说了,不要吵着陆菀宁休息,要是到了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陆菀宁还没有起的话今日就不用去请安了。 但青芝她们看着快到给皇后请安的时辰了,陆菀宁还没有醒来,青芝和青黛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叫醒陆菀宁。 毕竟陆菀宁才是她们的主子,陆菀宁的意愿才是她们应该遵从的。 以前的时候皇上也说过要免了她们主子的请安,但主子都坚持去了,今日主子没醒,她们也摸不准主子要不要去请安。 陆菀宁被青芝轻声叫醒的时候,懵了一瞬,才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卯时过两刻了。”青芝道:“皇上走时让奴婢们不要叫醒主子,说是主子要是不醒的话今日就不用过去请安了,主子现在要起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吗?” 陆菀宁对着青芝点了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下次也要记得叫醒我,伺候我梳洗吧,梳洗完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青芝和青黛麻利的伺候陆菀宁梳洗完,陆菀宁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请完安,陆菀宁离开的时候发现安嫔再次留在了凤仪宫。 从皇上生辰宴过后,安嫔已经连续四天在请完安后独自留在凤仪宫陪着皇后娘娘说话了。 虽然以前的时候安嫔就是明明白白的站在皇后那边,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整日里都待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如今这样的举动真的是有点奇怪呢。 不过,这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那小心思不是对她的,她倒也不是非要把每个人的小心思弄的明明白白的。 午时,窗外阳光明媚,陆菀宁正坐在廊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不知道去了那里的周满从外面回来,走到陆菀宁面前,道:“主子,小的刚从外面听说针工局里有一个绣娘昨日晚上投井自尽了。” 陆菀宁闻言神色微动,“自尽?” “嗯。”周满点头,“听说在她房间中发现了她留下的遗书,而且从现场的痕迹看也确实是自尽的。” 陆菀宁嗤笑,“无缘无故的谁会没事自尽玩啊。” 周满道:“主子说的是,虽然那绣娘在遗书中说是自己受够了绣娘每日从早到晚针不离手的枯燥生活,才决定自尽的,但小的觉得不大可能。” 只怕那绣娘自尽是真,但这自尽究竟是真的自己不想活了才去自尽的,还是被人逼着才去自尽的就不可知了。 飞羽宫中,比陆菀宁更早一点知道消息的温昭仪,此时也正脸色难看的躺在床上发着脾气,“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偏这个时候受不了绣娘生活自尽了,要说她背后没有人指使怕是连傻子都不信吧!” 那日从宴会回来,温昭仪就一边养伤一边让人去查那双鞋子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费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查到了针工局那个负责做鞋子的绣娘头上,还不等她去找人,这人却突然间自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