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低声笑着,“肯定很快。”
他看了眼她湿漉漉披在背后的头发,先进卫生间拿了擦头发的干毛巾。
把毛巾丢过去,年余余刚好伸手接住,一直紧抓着的浴巾却从肩头滑落到地上。
楚宥灼热的目光随之落到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两根细细的肩带悬挂着单薄的蕾丝睡裙。
年余余感受到楚宥的目光,难为情的捂住胸口,侧着身子避开他的目光,语气不自觉的带上点羞恼,“你快去洗澡。”
“嗯。”楚宥强迫性的收回目光,喉结不受控的滚了滚,“你先把头发吹干。”
卫生间的门关上,年余余跌坐在沙发上,害臊的捂着脸无声哀嚎,这个睡裙的领口为什么开这么低啊!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打破一室沉寂。
年余余放下手,脸上浮着红晕,扫了眼手机屏幕,生无可恋的接通了电话。
“蔓蔓~”
电话那头的黄蔓蔓语气焦急,“余余,我和傅年在警局,你和楚宥来捞一下我们。”
“什么?”年余余以为自己幻听了。
“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楚,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快来捞我们。”黄蔓蔓匆匆说道
说完,挂了电话。
年余余独自消化两秒,放下手机就去敲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内,楚宥刚脱掉上衣,听见敲门声,眉梢微挑,开了门。
“等不及了?”
年余余满心担忧,都顾不得楚宥正裸着上半身。
“蔓蔓说她和傅年在警局呢,等我们去捞他们出来。”
楚宥:“……”
心情突然不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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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繁华,灯红酒绿,年余余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思,一路念叨到警局。
等看到傅年鼻青脸肿蔫巴巴的蹲在那里,旁边还有个脸上都是伤的贺渊,她更是惊呆了。
“什么情况?”
“对不起啊,余余。”黄蔓蔓愧疚极了。
她小声解释,“贺渊守在我家楼下,看傅年和我一起回去,误会了我和他的关系。”
“然后他打了傅年,傅年还手了。”
“他俩打的太凶,被路人看见报警了。”
年余余:“???”
她恶狠狠瞪向看起来同样伤的不轻的贺渊,“贺渊你有病吧,好端端打我朋友。”
“不说你和蔓蔓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有关系,你又凭什么随意的动手打人?”
“白天傲的不行,晚上来这出?”
“我看警局不适合你,精神病院更适合你。”
贺渊神情阴郁,“我会负责他的医药费。”
年余余气炸了,被楚宥拉住胳膊。
他朝她摇了摇头,“先给他们交保释金。”
两人去交钱,遇到同样在交保释金的贺渊助理。
对方不停朝年余余和楚宥道歉,称今天晚上贺渊喝醉了酒。
年余余气极:“喝醉酒了就能随便打人?”
楚宥也冷声开口:“醉酒犯法同样需要负刑事责任。”
助理姿态放的很低,年余余也不想太为难一个打工人,拉着楚宥走了。
带着黄蔓蔓和傅年从警局出来,两人一个愧疚走神,一个委屈无辜。
傅年止不住朝年余余卖惨,“我当时还没站稳,那个叫贺渊的就突然过来朝我砸了一拳,把我摁在地上打。”
“卑鄙小人,有本事别搞偷袭,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