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友还是重色
姜菁妤的背影消失在小区大门口,楚宥看了年余余一眼,启动了车子。 清凉的晚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吹散了车厢里的沉闷。 年余余偷偷看了楚宥一眼,斟酌着要怎么和他说五一要和姜菁妤出去玩的事。 车一路前行,道路两边的路灯一盏盏闪过,灯光时隐时现,楚宥侧眸抓住了又一次偷看他的年余余。 只看了她一眼,他又迅速目视前方。 “怎么了?” 年余余偷看被抓包,却还是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她和他才在一起三天,立马就要抛下他和闺蜜出去玩,好像又不太好。 “嗯?”楚宥鼻音微微上扬,“有什么事就说吧。” 刚刚从自助餐厅外到车边的一路上,姜菁妤和她一直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就连刚刚姜菁妤下车时和她使眼色,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她没说,他就没问。 但现在,他再不问,她可能要憋坏了。 “楚宥。”年余余开了口,问的委婉,“你们医院五一假期的时候是不是很忙啊?” 他如果要忙工作,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姜菁妤去渝市了。 楚宥:“轮休,今年三天假我能休两天。” 年余余:“……” 她揪了揪衣角。 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我和妤妤在过年时就说好了,趁她五一假期的时候出去旅游。” 她小声补充,“那时候……没想到会和你在一起呀。” 楚宥沉默了开着车,隔了两秒才问道,“你们打算去哪?” 听着他说话时没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年余余悄悄松了口气,“渝市。” 她和姜菁妤都酷爱吃火锅,过年时就定下了去渝市。 而且年母是渝市人,只不过后来跟着年父来了嘉南,再之后她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也因为工作调动搬去了南方的昆市。 年余余只隐约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在舅舅一家搬家前,她去过一次渝市。 但那时太小,现在也没了什么记忆,不过心里对渝市还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听见渝市两个字,楚宥神色稍松。 “你们坐飞机去?” 年余余点了点头,“对。” 嘉南和渝市离得远,还没完全通高铁,坐火车得十几个小时,中间还要转车。 所以只能坐飞机,更快捷方便一些。 “余余。”楚宥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口吻,“那你去不了了。” “你的胳膊打了石膏,不能坐飞机。” 年余余懵了,她坐不了飞机? 她的时间自由,但姜菁妤五一只有三天假期,如果坐火车去渝市,一半的时间都得浪费在路上,到了渝市也没时间好好玩。 她心里仍旧存有侥幸,“为什么啊?我感觉我的胳膊已经好了。” “应该……应该没什么事吧。” “不行。”楚宥语气严肃了些,“你现在是石膏固定的保守治疗期,坐飞机如果遇到突发状况,会加重局部损伤。” 年余余很想说遇到突发状况是小概率事件,但那样显得她有点不识好歹了。 她丧气的哦了声,“那我和妤妤发个消息说一声,等她放暑假,我胳膊也好了,再一起去渝市。” “嗯。”楚宥淡淡的应了声。 年余余拿出手机给姜菁妤发消息。 年余余:【妤妤,我们五一去不了渝市了。】 年余余:【楚宥说我胳膊打了石膏,坐不了飞机。】 年余余:【暴动哭泣.jpg】 姜菁妤没立马回复,隔了会才回道:【我刚查了一下,打了石膏确实不建议坐飞机。】 姜菁妤:【你的安全最重要,我们暑假再去也一样的。】 年余余看着屏幕,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有些失望,又有些……她余光瞥了眼开车的男人,又有些隐秘的庆幸。 这勉强算是没让姜菁妤失望,也没让楚宥不高兴? 她回给姜菁妤一个抱抱的表情包,收起了手机。 -- 黑色奔驰一路开进春华苑,停到单元楼前面的空地上。 接近十点,夜色已深,小区里只有零星几个还在散步闲聊的人。 年余余偏头看身边的男人,“要上去坐一会儿吗?” “不了。”楚宥嗓音清冽,“很晚了。” “好吧。”年余余心底有些小失望,解开了安全带。 她刚伸手碰到车门,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也解了安全带,倾身靠了过来。 “余余。”楚宥一手握住椅背,一手搭在车门上方的扶手上,把年余余禁锢在他和车门间。 “干嘛呀。”两人现在的姿势或许暧昧,年余余把头偏向一边,有些脸热。 车厢内光线昏暗,楚宥的眼底一片晦昧,他轻勾了下唇角,褪去温柔面具,带上了几分不正经模样。 他故意贴着她,耳语道:“你和姜菁妤说的话我听见了。” “什……什么话?”年余余有点迷糊,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有些乱了。 “你说——”楚宥拖长了尾音,“你不重色轻友。” “余余。”他的唇亲了她的耳廓,“你到底更重友还是更重色。” 年余余只感觉耳朵一阵酥酥麻麻,还有点痒,像是有羽毛轻轻划过一般。 她小幅度的躲着他轻吻的动作,语气都有些不稳了,气急败坏。 “那你呢?你重友还是重色?” “我重色。”楚宥又凑了上去,在她耳垂上轻啄了一下。 他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惹得年余余一时语塞。 “余余。”楚宥不放过她,细密的吻从耳垂蔓延至她的脸颊上,声声似蛊惑,“你呢?” “你还没回答我。” “楚宥!”年余余害羞极了,伸手推了推他,却是没推动。 男人身高腿长,力量上占据了优势。 他虚虚压在她身上,顾忌着她打了石膏的左手,没用力气,却还是像一堵墙一般,坚实稳靠。 “余余。”楚宥的吻落到年余余的唇角边,继续追问她,“重友还是重色。” 年余余的呼吸声也乱了,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胡乱回答,“重色……。” 刚吐出两个音节,剩下的话被堵住了喉咙里。 楚宥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