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楚医生占有欲强
手机屏幕上,姜菁妤刚刚发的消息再次映入眼帘—— 姜菁妤:【姐妹,我发现你家楚医生占有欲有点强啊!】 姜菁妤:【你以后hold住吗?】 年余余红着脸,轻敲着屏幕,【什么叫我家的!不要瞎说!】 消息刚发出去,姜菁妤就回复了,【啧,终于回我了?】 姜菁妤:【刚在和你家楚医生一起吃饭?】 姜菁妤:【你没看到他刚刚看我和小薇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闲杂人等。】 年余余:【……】 病房内饭菜的气味逐渐消散,暖风系统无声循环着。 年余余慢慢挪动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姜菁妤帮她带的换洗衣服,看着手中的黑色吊带睡裙,她黑着脸拍了张照片,气急败坏的发给了姜菁妤:【这是你给我带的睡衣?】 这条吊带睡裙还是去年她过生日时,姜菁妤送的,她嫌太性感,所以从没穿过。 也难为姜菁妤能从衣柜角落里翻出来。 姜菁妤理直气壮的回复:【对啊,你去年还嫌弃,现在楚医生在,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年余余忍无可忍:【这是在医院!不是在酒店!】 姜菁妤:【呦,懂得还挺多!】 姜菁妤:【没关系的,你住的单人病房,就当酒店住。】 年余余:…… 她默默摁灭了手机屏幕。 继续翻换洗衣物,幸好姜菁妤还算有点良心,另一套是淡粉色的长袖长裤睡衣。 年余余拿着睡衣和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 楚宥查完房,和值班的护士交代了一声,又返回了年余余的病房。 一进来,安静的病房内空无一人。 听着卫生间内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楚宥漆黑的眸暗了暗。 他默默退出了病房。 半响,水流声停止。 又过了会儿,年余余扶着墙慢慢挪出了卫生间。 镇痛药的药效慢慢过去,疼痛感又从尾椎骨处传了过来。 挪到床边,她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上贴着张便签——记得吃药,早点休息。 水杯里的水还是热的,冒着袅袅热气。 年余余撕下了便签,摩挲着便签纸上的字,耳根在发热。 刚刚她洗澡的时候,楚宥进来过? 吃了药,尾椎骨处的疼痛又缓解了许多。 趴回床上,没一会儿,困意如潮涌,她强撑着,给楚宥发了条消息。 年余余:【楚医生,我睡了,晚安。】 …… 办公室内,楚宥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冷色。 他刚刚才喝了杯冷水,此刻却是又有些躁动。 只要一静下来,耳侧仿佛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连带着,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某些模模糊糊的画面。 他又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冷水。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清冷的眸光不自觉的柔和下来,点了几下屏幕,回复消息。 楚宥:【晚安。】 --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白日里的喧嚣被沉默吞噬。 繁忙的医院也陷入了难得的平静。 走廊上的灯光暗了下来,有影影绰绰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楚宥离开了休息室。 到了护士站,里面值班的几个护士战战兢兢的和他打了招呼。 楚宥颔首,神色寡冷,“晚上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 “没有,一切正常。” “嗯。”他嗓音冷冽,清俊的脸上满是不近人情。 离开护士站,他径直走向了年余余病房的方向。 背后,几个护士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楚医生是去看他女朋友了?对我们这么冷,在他女朋友面前不会也这样吧?” “楚医生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冷了,还那么严苛,反正我不敢和他谈恋爱。” 其他人嘲笑“得了吧,你愿意楚医生还不愿意呢!” …… 病房内,寂静无声。 楚宥推开病房门,刻意放轻了脚步。 病床上,年余余睡得正熟,一无所觉。 她趴在床上,侧着脑袋,眼睫似鸦羽般,细密冗长,莹白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看起来乖巧极了。 楚宥站在病床边,静静的睨着她,薄唇掀起个很小的弧度。 过了几秒,他收回视线,把她盖在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走到病房门口,他摁灭了房里的灯。 门关上,病房陷入一片黑暗。 -- 一夜好眠,年余余早上醒来时还不到七点。 她轻揉了揉有些压麻了的胳膊,缓了会儿,又拿起来手机。 看着昨晚楚宥回复的消息,她弯了弯唇,又给他发了一句早上好。 外面雾蒙蒙一片,冷空气被窗户隔绝在外。 年余余洗漱完,又换上了病号服。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楚宥已经在病房里。 她愣了下,明亮的眸弯成了一道柔软的弧度,轻软的嗓音中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喜悦,“楚医生,早上好。” 楚宥转过身,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冷隽的眉眼间又沾染上了几分温和,“早上好。” 见她迈着步子往床边走,他走过去,自然无比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病房内依旧是静悄悄的,年余余却感觉到自己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能感受到楚宥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的温度,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还有他幽深的眸光,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从卫生间门口到病床边的短短几步距离,年余余感觉过的格外漫长。 直到她另一只手搭上床尾的扶手,身旁的人才松开了手。 “谢谢。”年余余低着头,呐呐的说了一声,一抹绯色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她莹白脸颊。 楚宥睨着她,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早餐想吃什么?” “啊?”年余余认真的思考了几秒,“还可以点菜吗?” “可以。” “我想吃小笼包和豆浆。” “好。”楚宥嘴角牵起一抹细小弧度,又很快落下,“我去食堂买。” 他的身影一离开,年余余立马挪动到窗户边,把关的严实的窗户开了一道小缝。 冷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她才感觉到自己脸颊泛起的热意在慢慢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