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帮您干这活伤身伤命,我拿您点原始阳水,不过分吧?」
天海倾流,似瀑布而坠,直直汇向老大掌心。
霎时间黑光万丈,遮天蔽日。
……
京都皇宫之中,朱红长巷之内,四个精致的侍女抬着顶大红轿子,步伐稳健,如履平地。
轿子的后面也跟了一群人,满面无须的公公,穿铠甲的将士,披着一身简单衣着的官员,皆是随同轿子前进,为其马首是瞻。
轿子朝着大殿方向去,似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过去办。
可这轿子才走到一半,四个侍女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轿子内部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咳咳!」
这突如其来的突变让周围这些随从们尽数变了脸色,急匆匆的凑上前来,语气慌张:
「大人,您可无妨?」
「咳咳……」轿子中人沉默许久,才终于道:「可能是昨晚吹风,有些着凉,无妨,送我去大殿那边,今日朝会可不能落下。」
随行众官员们不敢多说,便继续跟着轿子前进。
他们未发现的,这里面的这位大人已经握紧了拳头。
手掌都跟着发白。
「老不死的东西……胆子挺大啊!」
……
第二日一早,雨还在下,但是小了很多,只剩下些绵绵的春雨,连绵不绝。
穿着麻布衣服的话,这细雨当中站的久了,衣服上会结下几滴寒露,但也仅此而已。
天色依然阴沉,显得有些压抑,风中夹着湿气,又带了些新春的冷,使得人不怎麽舒服。
季小鱼起床之后打了个寒颤,立刻就从怀中拿出了几副药,送至口中吃了下去。
时间不长,她便小脸通红,像是被壮了火气,状态照比之前好了不少。
眼见着书生好奇的看着自己,这小姑娘则是挺着胸膛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药:
「这是壮气的药,日头太盛的时候吃会流鼻血,但现在这天气是正好。你要吃一粒尝尝吗?像你这身子这麽虚的应该补一补。」
「不了不了。」书生连连摇头,似乎生怕对方把药塞到自己嘴里。
眼见着书生这边,季小鱼也嘟了嘟嘴,不再看他。
转而瞧左辰两人:
「道长,姑娘,咱们出发?」
「可以。」
收拾东西上了自己的马,忽然发现书生从庙里走了出来,笑道:
「呦呵,竟然舍得从里面出来了啊。」
「嗯?啊……」李云泽僵硬的笑了笑:「道长劝我出来,我也觉得我该出来。」
「看样子还是小女子魅力不高啊,没办法把你给劝出来。」
李云泽不再说话。
没继续调笑对方,季小鱼转头看向左辰:
「道长,我正好也有几个朋友,都是江湖上的厉害人物,灰山趣事也是他们告诉我的,现今他们应该还在那边,到时候等见了之后,给您引荐引荐。」
「谢姑娘好意。」
谈笑结束,正式启程,这次天虽然阴,但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就多用了些道行,让路上顺风顺水不是。
季小鱼神经大条,完全没发现这路途有什麽问题,只是在途中感慨了一句「这次走的真快嗷」,旁侧李云泽倒是看出来了一些特异之处。
但他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驴爷身上,以为驴爷是什麽珍奇宝驴,有着很深的道行。
这事是被驴爷知道了,估计它的尾巴也得意的翘到天上去。
路上并未发生什麽特殊的事,几人显得没什麽事情便聊起来了天,其中彩衣和季小鱼聊天的次数最多。
谈吐之中,左辰也得知这姑娘的年纪其实和彩衣差不了多少,都是十五到二十之间,属于那批京都鬼灾的受害者,当时季小鱼的家园也遭受到了铁骑踩踏,父母亲人几乎都死的个乾净,本来她也差点被打死,但却被季剑山庄的掌门救下,随后就被养到了现在这麽大。
也算是福大命大。
季小鱼性子开朗,很少往后看,过的倒也是自在。
不过随养这麽多年,季小鱼倒也并非没有任何烦恼,不少的江湖琐事是扰的她心神不静:
「江湖上总有些灰色宗门,面上功名大义,实际上肮脏龌蹉,就像之前青州城里白老会和闻香帮,都是两个赫赫有名的帮派,私下里却做了不少勾当,和我们山庄关系也不太好,不过听说似乎有位高人把这俩宗门全都给解决掉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讲完这些,季小鱼还忍不住问彩衣:
「彩衣阿姊,你之前也在青州吧,可知道青州城这俩宗门?」
彩衣脸色有异:
「嗯……倒确实有所耳闻。没干多少好事。」
「是吧是吧。」季小鱼哼哼道:「不过那两个宗门和我们山庄关系没那麽大,青州里还有个赵家,背靠寿王,总时窥我剑庄神兵榜宝剑,扰了我家数次,也不知道最近如何了。」
这家族左辰也没听过,应该不是什麽太有名的地方。
闲谈结束,一行人也终于到了个熟悉的地方。
眼前乃是一座顺水大城,依白首湖。
乃是青州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