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血腥味,还有什麽东西落地的声音,」及川武赖缓了缓心跳,让自己看起来别慌张,对,当时一片漆黑,不可能有人看到是他动的手,他只要装出有另外的人在场就行了,「因为我岳父一直没有发出声音,我很担心,就顺着声音和血腥味往这边来,当时被我岳父绊了一下,跪倒在地,正摸索着是什麽东西绊到了我,你们手电筒的光线就照了过来,看到我岳父满脸的血,我还以为是我岳父被什麽人给伤到了,没想到受伤的是靠在墙边的池先生。」
「这麽说也对啊,」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中森银三,「如果是及川先生行凶,那他应该知道自己伤的是谁,不会误以为老先生遇害了……」
池非迟用空出的左手拿烟,咬住。
他觉得要是他哪天死了,也别指望他家老师能一下子锁定嫌疑人……
灰原哀陪在池非迟身旁,出声道,「也有可能他原本打算杀的是老先生,不过不小心伤到了非迟哥。」
「不过非迟哥为什麽……」毛利兰转头看池非迟,看到池非迟嘴里叼的烟,有点懵,「会在这里?」
「我看到了亮光。」池非迟道。
毛利小五郎一看池非迟还打算抽菸,顿时一头黑线,看来他家徒弟伤得是真不重……才怪!
流了那麽血,还有心情抽菸?
「你小子能不能收敛一点,这可是现场!」
「抱歉,忘了。」
池非迟又抬左手,拿下烟放回口袋,右手没动,得按压伤口下方。
他下意识地觉得没死人就不算案发现场,自己受伤的现场那更不算了,忘了得保护现场。
毛利小五郎嘴角一抽,「那麽,你说的亮光是什麽?」
柯南担心错过什麽线索,跑得很快,去旁边房间迅速拿了医疗包回来,拎着医疗包跑进门,「什麽亮光?」
「非迟哥说他过来这边,是因为看到了亮光。」毛利兰解释道。
「手机,」池非迟看了看被丢在角落的手机,没再靠墙,走向一旁的桌子,「当时神川先生躺在地上,手机就在他衣领上,我刚打算拿起来看看,伸手时不小心把手机碰掉了,之后就被刀子刺了。」
他预知神川晴仁会被杀这一点解释不清,很可能被当成蛇精病,那他所有的证词就不足以取信了。
而抛开预知,他也只能这麽说。
「手机?」毛利小五郎疑惑走过去,拿出手帕,蹲下身捡起手机。
柯南把医疗包放在桌上,也跟了过去。
及川武赖心跳瞬间加速,差点没夺门而出。
「上面好像有未接来电,」毛利小五郎检查着手机,「只要重拨一下……」
「叮铃铃……」
及川武赖身上的手机响了,面对其他人盯过来的视线,忙拿出手机道,「我是打过电话给我岳父,不过那是撞门的时候,因为太担心他的情况,想确认他在不在里面,之后也没来得及挂断……」
他们撞门,到他们进门,也就是十多秒的时间,他相信当时不会有人注意到撞门时几点几分几秒,那他这麽说也说得过去。
对,稳住,不慌。
「那会不会是老先生准备接电话的时候,歹徒用电击枪把他电晕了,之后手机就掉落在他衣领上方,而我们又正好撞开了门进门,被窗户前的动静吸引,埋伏在这里的歹徒趁机袭击了走到老先生身边的非迟,再趁乱逃走?」
毛利小五郎不愧是犯人的好朋友,立刻帮及川武赖圆场。
「这里的天花板是被撬开了……」中森银三站在一块被撬开的天花板下方,仰头看着,「上方好像连通了通风管道,大小足够一个成年男性通过,不过我们进门再到非迟受伤,大概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歹徒想刺伤非迟后跑过来,再从这里逃走,时间好像不够吧?」
「那会不会因为我们当时注意力都在我岳父这里,之后又看到池先生受伤,歹徒趁着我们惊讶的时候,摸黑从哪里翻上去了?」及川武赖加入调查组,试着误导其他人。
毛利小五郎思索着,「那至少有一分钟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够,但对于怪盗基德来说,绝对够了……」
「怪盗基德没有理由袭击非迟吧?」中森银三难得为怪盗基德说话,「那家伙一般也不会伤人啊。」
「说不定是因为非迟以前破坏过他的行动呢?」毛利小五郎看向那边自己处理伤口的池非迟,「如果当时没有基德潜伏在场,那幅画也不可能消失,对吧?」
柯南走到池非迟身旁,皱眉思索着。
他不觉得怪盗基德是那种被破坏行动就拿刀捅人的人,不然他早就被捅死了,但那幅画的消失确实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