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山中虺神3.8(2 / 2)

钦苍睨她:“你找?”

方娴目光闪躲了下,胡乱点点头。

钦苍盯着她看了会儿,目光幽森地笑了:“她找吧?”

方娴闭了闭眼,喉咙堵住一样说不出话:“……”

她越来越怵钦苍了。

冉绮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疯狂的事,肯定会怕得跑掉。

冉绮跑到温泉门口,玩家们已经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

他们在温泉背后的暗处坐下,聊起各自的发现,都是觉得村民们现在太假了的。

邢凯道:“还有,这些年过去,村里好像没有新出生的小孩?如果他们已经不用人来祭祀,孩子呢?难道是全村都绝育了?”

这是个重要发现!

冉绮毫不吝啬自己的大拇指:“你好厉害!”

邢凯突然被夸,有点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惠美道:“还有,你们觉不觉得,村民们的生长好像变缓慢了?孩子长得慢,大人老得也慢。”

孔钰道:“这难道是虺神操控的。生育率下降,但延缓衰老。”

谭毅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现在出生的这个家,有七个孩子,有两个孩子在和方娴学东西,这两个孩子在家明显地位高于其他人,甚至高于父母。”

“年龄最小对此很不满,不过不敢表现。我私下里去套话,她的表现很有意思。”

这个十岁的孩子,竟然以为谭毅是去套话的,要把她交出去,惊恐地一直说“我错了我错了”,说还没轮到她,求谭毅不要把她交出去。

冉绮抓到重点:“什么交出去,还没轮到?交给谁?轮到她会需要她做什么?”

谭毅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根据他判断,村民们不是有意在隐瞒什么。而是他们真的打从心底害怕某个东西,忌讳提起。

弹幕:【不是说已经没祭祀了吗?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害怕的?】

【方娴?】

冉绮回想方娴的一举一动,把她的反常讲给谭毅等人听。

孔钰思考后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方娴和虺神达成了某种交易,让她获得了某种能力,掌控了全村?”

惠美否定道:“那也需要献祭。村民们都活得好好的,她只拿猪牛羊献祭的话就能如此的话,其他村民不会献祭去吗?”

孔钰挠挠头:“好复杂。”

这种动脑的事,不是她的强项。

惠美又道:“不过这次回到过去的经历是一次必经之路,也是一次关键。我们能不能完成改变过去的任务,提前结束这场游戏,就看这次。”

玩家们都看向惠美,问她怎么这么肯定?

惠美:“是我的道具告诉我的。”

她有个道具是提升百分之三十的直觉,可在危险关头趋利避害。

玩家听罢,都让她预测一下这个时空的走向。

惠美预测不出来,她只能凭感觉判断一些事情。玩家们都有点失望。

只有冉绮更加乐观,道:“那你岂不是可以判断出谁出大祭司?”

玩家们意识到这点,都惊喜地再次指望起惠美。

可惜这个惠美也判断不出来,不过她说等她看过全村人,她可以给出一些意见。

人不能太贪心,这也足够了。

天色越发的暗,来泡温泉的人越来越多。

坐在黑暗中的玩家们已经几次被人发现了。

他们不方便再在这儿坐下去,打算去泡泡温泉缓解疲劳。

温泉是混浴,和后世一样分男女。

邢凯与谭毅进男汤,惠美与孔钰进女汤。

冉绮犹豫了一

下,打算混进男汤,偷偷摸摸观察。

她在外面找机会,等了很久还没进去,就遇到了方娴。

方娴说已经帮她找人了,晚上钦苍会把人叫去家里的。

当着方娴的面,冉绮不方便再进男汤,只得暂时放弃。

她要和方娴一起进去泡温泉。

方娴又止住她,让她去那个没人的温泉池。

现在还没有大祭司,这个温泉池是钦苍专用的。

冉绮讶异道:“有专用的温泉池,你怎么还要和别人一起?”

方娴低垂眼眸,吞吞吐吐道:“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有点……”

冉绮领会到的意思是:钦苍是蛇尾,方娴有点难以接受,不想和他泡一个温泉,哪怕不是一起泡。

冉绮“哦”了声。

她没想到方娴没有完全接受钦苍,不过她也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怪物的。

方娴提议冉绮也可以和她一起去女汤泡。

冉绮不想钦苍知道觉得他被自己嫌弃了,摇摇头,还是进了那个无人的温泉池。

这个温泉池是三个之中最大的。

内部水汽氤氲,如同仙境。

冉绮泡进去后,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抛之脑后。

既然是来放松的,那就要彻底放松。这时候还想那些烧脑的事,太累啦。她才不要。

冉绮舒坦地靠在池边,时不时泼水玩。

她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估摸着时间不早,该走了,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刚要站起来,突然有东西从水底猛地拉她一把。

冉绮惊慌间看到一条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双手从她身后圈住她,那黑影缠绕她的双腿,以将她完全缠住的姿态把她拉到水面。

她定睛一看腿上缠着的,是一条粗·壮的蛇尾。浑身僵硬几秒,反应过来,唤道:“钦苍?”

身后抱着她的人没有说话,把脸贴在了她后颈上。

他不说话冉绮也知道是他。

她现在还没穿衣服呢。

冉绮不高兴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声不吭地吓我一跳。快放开我。”

她得先把浴袍裹上。

身后的人不放,且蛇尾缠她更紧。

蛇鳞刮着她白·嫩的皮肤,留下点点红·印。

冉绮娇气地喊疼,蛇尾顿了下,不再收紧。

钦苍委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不要我了。”

冉绮也委屈了,她扁着嘴道:“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不要乱说话,松开我,我们出去之后好好说。”

钦苍的脸在她后颈蹭了蹭,“那你说,你再也不离开了,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冉绮哄小孩儿似的,笑起来顺着他道:“好,我再也不离开了。”

钦苍听出她的不走心,搂住她腰的手勒紧:“我没跟你闹。我要你认真答应我,再也不走了,留下来陪我。”

他是认真的,将心比心,冉绮不喜欢自己认真时别人还在开玩笑。

于是她严肃起来,道:“钦苍,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迟早是要走的,就算我答应你也没用。这些年我没陪你,你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

“我不好。”他嗓音陡然森冷。

不等冉绮再开口,蛇尾猛地用力,将她再次拉入水中。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唇就含住了她的唇。

她茫然的眼里多了震惊之色。

这一刻终于懂得,下午睡醒时的那个吻代表的意义。

她使劲地推他,可是他的力气超乎想象的大。

钦苍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头微微后仰着迎合他

她紧咬牙关,手在他身上用力地掐抓,让他放开自己。

可他好像不知道痛,放任她在自己身上抓住一条条红·痕,专注而又耐心地想要她张开嘴巴。

冉绮放弃了,累了,再憋气下去要憋死了。她微启唇,呼吸与小鱼一起钻了进来。小鱼得偿所愿,灵活而又笨拙地在她口中想要讨好她。

木质香气逐渐占据她整个口腔。

她忽然间灵光一闪地意识到这香气在哪儿闻到过了。

大祭司身上!

大祭司和钦苍……是什么关系?!

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钦苍。

他也睁着眼,红着眼眶,满眼是歇斯底里的煎熬。

冉绮:?

奇了怪了这孩子,被强吻的是她,怎么她挺享受……不是,她没有难受,他反倒好像难过的要死?

她尝试和他交流,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此刻也无法领会到她的眼神。

冉绮只得轻轻咬他一下。他反倒像受了刺激的凶兽,更凶狠地肆虐。

她无奈地伸出手抱住他,抵住口中的鱼推回去,舔了下。

钦苍愣怔住,眨了眨眼。

冉绮安抚地抚摸他的背,带着他游到水面,趁他愣神地功夫猛地推开他,在他再次扑上来之前抬手制止:“等一下!”

她大口喘·息,威胁他道:“我们先回家,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钦苍浑身一僵,宛若一只受伤的大猫,向她扑来的动作放了下去,低垂着湿漉漉的脑袋,失魂落魄地上岸。

冉绮也爬上岸,连忙想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一条干燥柔软的浴巾先一步围过来包裹住她。

钦苍声音低哑的解释:“你衣服都湿了,晚上冷,穿着回家会着凉。。”

冉绮瞪他:“湿了怪谁啊?还不都怪你!”

钦苍没有反驳,乖巧挨骂的样子十分叫人不忍。

冉绮看他浑身湿透还没换衣服,就拿来干净浴巾给自己,也不想骂他了,一边往回走,一边教育他道:“你刚刚突然拉我下水,我要是呛水呛死了怎么办!”

她要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把话说得吓人了点。

钦苍却又受了刺激,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再让你死的。”

他说什么?

不会再让她死?

再?

冉绮大脑卡壳了几秒,突然之间明白了一切,立刻安慰激动的钦苍道:“我没死,我不会死的,走,先回家。”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她猜,钦苍可能知道上一次时空的事了!

冉绮突然意识到,钦苍变成现在她难以理解的样子,有她的原因。

她错了。他们都是真实的人,都把她看作非常重要的人,是她疏忽了他们的感受。

一路沉默回到家中,方娴还没回来。

冉绮让钦苍去换衣服,钦苍不肯,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

她说不出狠话,只得带他回自己房间,让他上床裹好被子。

她去浴室里飞快换好衣服出来,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问他是不是知道上辈子的事。

钦苍没想到她也会知道,愣了一秒,点头。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依恋地蹭了蹭,哀戚地注视着她道:“我想陪你死,我找了很多种方法,可我死不掉。”

冉绮叹了口气。

这就是她最担心最抱歉的事。

她潇洒地救了孔钰与惠美离开,却忘了回到家的钦苍要怎样面对那样惨状。

他找不到她,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对她而言,这个时空的时间,眨眼间便可跳跃。可

对于钦苍而言,那是切切实实要度过的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年才十一岁的他,要怎样带着那样痛苦的记忆,度过漫长余生?

他是不是一直在自责痛苦,那天晚上他要是不走就好了,所以余生才都在想办法了结自己的生命?

冉绮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他的头,温柔地道:“我没死,我只是回我该去的地方。我不会死的,你不要担心。就算我不在你眼前,我也会好好地生活。所以就算我看不到你,你也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

钦苍看着她,突然笑了:“我做不到。”

他的笑无奈而又苦涩。

他没有说原因。

可是她好像看到了,他曾在那漫长而孤寂的余生,想念着她,无数次尝试为了她好好活下去。

可是,他做不到。

冉绮一时喉头哽住,说不出话来。

其实没有人比他求生欲更强了。

没有遇到她之前,只是出生不久的婴儿的他,都可以在危机四伏的草丛里,靠吃自己母亲的尸体挣扎着活下去。

可是遇到她,又失去她之后。

活着,突然就变得比死去还要痛苦了。

他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红着眼眶对她露出好看的笑容,笑里却充满了乞怜与哀求,“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口中的男朋友有好多人敬仰,他还可以找别人,我不行的……”

“没有你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