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沧澜笑道:「他们各有各的事情忙,恰好我在城外。
楚致渊伸手示意,两人来到小亭里坐下。邹芳奉上茶茗退后。
楚致渊还没多说,孟沧澜已然开始说起了大柳营之事。
「此事很简单,便是一桩官逼兵反之事,这样的事其实在东境并不少见。」
楚致渊一证:「不少见?「
孟沧澜领首:「东境已经发生过数起这样的事。」 楚致渊剑眉皱起。
孟沧澜道:「这些事最终被捂住了,没传出来,往往是招抚,消除影响,朝廷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是安抚?「楚致渊问。
孟沧澜道:「据我所知道的八起,都是招抚,重新回营升了官,然后就不再闹腾了。」
「这.楚致渊觉得自己已经做好面对糜烂局面的准备。可还是没想到竟糜烂至此。
这样的事都能得住,可见当真是手眼通天。「都是谁的人?「楚致渊道。
「国公府的,亲王府的,公府伯府侯府的也有。」
「老大别说老二,大家都一样。」楚致渊冷笑。…..是。「孟沧澜点头。
楚致渊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此事应该瞒不过监察司,也瞒不过皇帝。让凤凰营过来,难道仅仅是对付大柳营?
不会是让自己藉机搅动东境的局面,涤荡东境,澄清宇内吧?
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楚致渊压下震荡的思绪,缓缓道:「丁绍强没什麽问题吧?
」丁绍强本身没什麽问题,为官清廉公正,官声不错。「那为何…」
「但他不擅长治军,不擅长御下。」「那如何成的总兵?」楚致渊不解。
总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乃是一方坐镇的权贵。
不经历数次大战,没立下过人的军功,没有资格任此职。这是实打实的功勋铸就,不可能有例外。
「他擅长军饷与粮草筹备与安排,「孟沧澜道:「再加上立有殊功,升到了总兵之职。」
「殊功?」
「据说发现了一处遗址,被天宝司收录。」
「…..倒也算殊功,功勋自然是极高的。「楚致渊点头。
如果这遗址极重要,功勋必然极巨,不过一下升到总兵确实罕见。
大景上下,有此机缘者几乎只有他一个了。
楚致渊摇头道:「再大的功勋,副总兵也到顶了。
只负责辙重,显然没亲自带兵打过仗,做了总兵委实荒谬。
在西境与北境,他功勋再大也不可能做总兵。
可这谁让是在东境内,东境无战事,顶多剿一剿匪。
一个没带兵打过仗的,在东境当了总兵,荒谬却也不是超乎想像。
孟沧澜没有议论,只是继续说道:「他出身贫寒,在他看来,这些军卒吃的苦不算苦,可军卒们不这般认为,百般耍赖,用了诸多偷懒耍滑的手段,把他惹怒了。」
楚致渊摇头:「那也不该杀人。」
据我得到的消息,他没想杀人,可当时的情形,逼得亲兵不得不杀人。」
「那是谁的过错?」
「其实还是这些军卒的,大柳营的名声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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