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前来领药的人都知道了,原来这好心布施发药的熏夫人是不久前来到云州的盐商,不忍见百姓承受这时行风寒的苦,散尽家财筹集药材为他们煮药治病。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家财的连熏:……?
她虽然有意用这次这事刷一波名声,但她也没想到这些乞儿们比她自己夸得还夸张些,活脱脱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了这都。
连熏在忐忑几日之后也没等到卢兴安的发难,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动段正、易银瑶以及其他几户富户布施的计划算是把卢兴安给糊弄过去了。
但是她这心并不能完全放下,心里惦记起送往琼安的那封信,还有卢兴安养在不知道哪里的军队。
原本她是打算尽快探明军队位置的,这时行风寒一下子把她的计划给打乱了。
……
而被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安临呢?
她现在正在赶往云州府的路上。
——准确来说是纪挽霜这个号在赶往云州府的路上。因为同行人员简便,加上暗卫……现在应该叫谛且听……算了还是哨子吧,加上哨子们都有武功在身轻功不错,她虽然是比军队晚一点出发的,但是几日赶路后已经超过军队行程了。
白天的时候安临已经看到军队了,不过她没打算现在跟自家部队汇合,越过行军继续往云州府赶。
在快到达云州府的时候,安临才勒令跟随自己一起来的哨子们停下修整一晚,给马喂饱草。
“明日到达云州府后,甲队五人随我潜入云州城,剩下的十五人留在城外策应,同时找到敌军位置。”
“是,娘娘!”
“在外不要叫娘娘,叫我指挥使。”
“遵命,指挥使大人!”几个暗卫都是一激灵。
安临其他的也没说,让他们自己去修整喂马去了,坐在火堆旁目光掠过周围黑黢黢的山林,心里颇有几分新奇。
这还是安临穿越过来以来第一次离开皇城这么远,也是第一次在外过夜。
没有什么所谓的仪仗,也没有什么跟在身边负责照顾的人,甚至就连修文都不在边上,安临现在这种感觉用出笼撒欢了形容都不为过……咳,只是一种精神状态的形容,行动上她还是端得住正经样子的。
打量了一会儿周围后,安临也没有什么去探索探索的兴趣,从袖子里掏出几根木片和小刀对着火堆慢慢雕刻起来。
这是她新发现的一种锻炼眼力、手指灵活以及力道控制的方法,雕刻的东西越精细对力道控制能力的要求越高,所以安临习惯了有空又不用练武的时候就让皇后号雕刻点东西。
比如说现在她手里拿着的这根扇骨,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根普通的扇骨,但是实际上这扇骨上雕着一副画,除此之外她手里还有另外几根已经雕好了的扇骨,都分别雕着不同的东西。
几个跟随纪挽霜一起前往云州府的暗卫喂好马之后回来,看到这位皇后娘娘坐在火堆旁沉静雕刻东西样子,火光印在她的侧脸上,看着比平时在暗卫部安排他们时要温柔许多。
几个暗卫对了一下视线,用眼神专递想说的话。
‘指挥使大人这是在做扇骨?’
‘显而易见。’
‘我还只有在第一次见面还不清楚娘娘性格的时候觉得娘娘温柔,现在……铁汉柔情,太少见了,感动’
‘说谁铁汉呢?有本事大声说出来啊’
‘你们说,指挥使大人是要给谁做扇子?’
‘这不是废话吗,除了陛下还有谁’
‘……’
一时之间,几个暗卫被面具遮掩的面孔上都流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暗卫们:磕到了磕到了
安临:你们在嗑我在卷,你们嗑你们的我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