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姜浔转身拿起床头的电话,田云逐连忙裹紧浴巾挣扎着坐起来,开口阻止他:
“浔哥,你别找那个人的麻烦了。我这病就是这样,随便一碰就容易这样……”
姜浔头都没回,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对他解释:
“我叫的客房服务,让他们拿些药酒来。”
“哦,那就好。”
腰子—
药酒很快送来了。田云逐乖乖趴在床上,露出消瘦的脊背。感受姜浔搓热过的手掌在凸起又凹陷的骨骼间揉捏,游走。因为背对着他,田云逐与姜浔素来的冷酷,严肃隔绝开来。看不到他从未轻易流露出来的心疼自责,只能全心全意感受他默然无声的柔情。
空气里弥漫着辛辣的甜味。
田云逐动了动身体,似乎趴得有些累了。
“浔哥,药涂好了吗?”
“快了。”
“那还能继续吗?我们,刚才的……”
田云逐硬着头皮扯松了腰间的绑带,趁姜浔动作停滞,还来不及开口之前,脱掉了松松盖住自己的那件浴衣。在这无比漫长的一天,田云逐又一次透支自己的勇气,把自己坦诚地呈现在了姜浔的面前,只把红透的一张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姜浔的呼吸乱了,他突然从床边站起来,手里的动作太大,一部分药酒晃荡着从透明的玻璃瓶里泼洒出来。
田云逐感觉有更多的液体淋淋漓漓滴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可是那些药酒来不及再被推开,来不及再被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道仔细按揉进田云逐的肌肤里……
姜浔带着沉重的呼吸,压了过来。他将田云逐的脸从枕头里解救出来,将他翻过面来,用水润的晶亮的眼面对面看着自己。然后火热的吻就细细密密落了下来,烙印在田云逐的每一寸肌肤上。属于他的每一帧静态或者动态的画面,他都要用热吻记录下来。
“田云逐,怕不怕?”
田云逐摇了摇头,被姜浔吻得痴痴愣愣的,跟刚才胆大包天说出那种勾人的话的家伙完全判若两人。
“可是我怕。”
姜浔在亲吻的间隙艰难地同骨血里被深沉爱意激发的本能对抗,
“你还病着,是个病人,万一受伤……”
姜浔哪里怕过什么?可他现在,被热望填满的眼神却像是怕到了骨子里。怕他疼,怕他受伤,更怕他被病魔反复折磨的一身脆弱承受不住这种并不普通的方式。
“不会的,浔哥。”
田云逐双手揽住姜浔的脖子,同他坚毅的脸颊相贴,颤着声音在他耳边劝说:
“你不会弄伤我的,我也不会觉得疼。因为是你啊,浔哥。
因为是你,我已经幸福得昏了头。
所以我也想让你在我这儿开心一点儿,做那些真正的爱人之间会做的事。我也想让你在我这儿把眉头松一松,别整天只顾着担心,别留下什么遗憾……”
“嘘……”
姜浔用修长的手指封住田云逐的唇,封住他被难耐的轻哼突然打断的那些老生常谈,细致地帮他放松做着准备。
田云逐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浪潮中,仍然极力大睁着双眼,不想错过姜浔拥抱他的每一个瞬间。他的眼中流转着动情的火焰,漂亮的脸孔映得既纯真又羞赧。
姜浔死死咬紧牙关,终于在他无声地鼓励和催促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生涩地契合,直到两个徘徊已久的灵魂在漫漫冬夜竭尽所能地填补温暖了彼此。
作者有话说:
已修改,我真的尽力啦!恳请大家多多支持和鼓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