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产妇丈夫,大声叫着保大、一定要保大,最后,产妇跟胎儿都安全了。”
程年:“他们家人激动的跪下感谢我救了产妇跟胎儿,那产妇的丈夫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我,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塞,一米八、三十七八的大男人哭的像个三岁不能自理的孩子,因为激动浑身都在颤抖着。”
程年:“我妈难产,羊水栓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面临窒息危险。”
“她丈夫冷漠的坐在手术室外面,告诉医生,保得住就保,保不住就算了,不能为难医生。”
说这话的时候,舒雅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那是愤恨,刻在骨子里,永远无法消抹的愤恨!
程年:“后来,我妈跟那个孩子都没保住,我在手术室外站着,甚至都没能在她临终前看她一眼。”
程年:“这就是世界的参差。”
他嘲讽笑了声,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悲伤落寞。
舒雅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也忽然明白过来,他学医,学妇产科,就是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再也不要看到这样的悲剧。
她紧紧抱着他,心底也有了浓浓的疼惜:“都过去了,没事了。”
“过不去。”程年说了三个字,便痛苦的闭上眼睛。
如果没遇到今天这场手术,他可以麻痹自己不去想。
可今天,当年的一切几乎都在他面前重演了一次,还让他看到了别人不同的抉择。
下一刻,舒雅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了电话,是程家老爷子打过来的:“孙媳妇,小年跟你在一起吗?明天就是除夕了,你跟小年记得回家吃团圆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