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糖炒栗子的诱惑,两姐妹显然没有把持住。
最後连晚饭都没吃成,两人吃栗子就吃饱了。
林泽笑道:“西山的农民,每到荒年,就靠吃栗子过活,我看让你们天天吃栗子,你们也能吃的下去。”
若雪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分析道:“这是加了糖的,如果不加糖,单单是煮熟了来吃,恐怕吃个几顿就会受不了。”
兮月却摇摇头,“哪有什麽受得了,受不了,要是真饿到那个份儿上,水煮栗子也是无上美味,只要能让人活命的,都是无上美味,现在的混合面也不好吃,谁家又曾嫌弃了?”
若雪深以为然,拱进林泽怀里,“要不是爷收留我们,咱们姐妹俩还不知道在哪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一边说,一边还扭来扭去。
林泽抱着她们去卧房,关上灯。
“小若雪,别扭了,扭也没有用,不让写!”
......
昨天晚上光顾着玩耍,林泽屋里的炉子憋了气,熄灭了。
导致後半夜冷得很。
好在两姐妹都没回厢房,依偎在一起取暖。
後半夜温度下降的厉害,好在林泽就跟个小火炉似的,两姐妹四仰八叉缠着他,倒也没冻着。
俗话说得好,小夥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
两姐妹身子骨还是有点弱,每次高兴个几回就不行了,真想彻底灭火,还是得看美惠子。
林泽从被窝里出来,火速给自己套上衣裤,好在客厅的炉子还没灭,弄了块煤球放上去,没过多久就引着了。
用火钳子夹着回了卧室,先把炉子里的煤渣清理清理,再把煤球放进去。
北平城的煤多是西山运来的,也有冀省沿着铁路拉来一车车的煤块。
每到天冷的季节,正阳门车站就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精壮汉子,站在车皮上边卸车,有的人身子壮,干活浑身冒汗,大冷天竟然也光着膀子干活。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把卸车之後剩下的那些煤渣煤灰收集起来,加点黄泥,打成饼,这就叫煤饼,形状高一点的就叫煤球。
後来人们发现,在煤饼上捅几个眼会更好燃烧,这就是蜂窝煤了。
兮月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林泽在换煤球,连忙下床。
“爷,我....我贪睡了。”说着,声音还带着哭腔。
林泽赶紧把她揽过来。
兮月最为懂事听话,平日里总是不争不抢让着妹妹,但干活又总抢着干。
真可谓一颗心全放在林泽身上,平日里林泽到家后换衣裳丶喝茶丶吃饭丶喝酒,一直到洗澡睡觉,几乎处处都是兮月伺候。
“你们昨天累了,天冷多睡会,你快把衣裤穿好,大冷的天,别再冻着了。”
兮月小脸通红,原来着急之下,穿着兜兜就下来了。
若雪也行了,跟姐姐出去洗漱,然後端着温水来让林泽洗脸刷牙,兮月则是去做饭了。
若雪瞅瞅林泽,小声说道:“爷,你放心,我们多练练,指定能多高兴几回。”
完了,这小妮子的成长路线被点歪了,现在整天就琢磨这点事儿。
她胆子大,放得开,又清甜多汁,的确是男人的恩物。
林泽瞪她一眼,她就痴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