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高家嫁女
可说来实属讽刺,在高雅的桂花香里,房子的铁门却已经被贴上封条。 门庭若市,不过几息之间变成门可罗雀。 高家在上封条之前可是整个城里都让人艳羡的门户,可如今,就算是邻居经过,都不禁匆匆走过,不敢停下来瞩目张望。 轻轻揭下封条,黄胜打开了高家的大门。 这一进去才发现,被一墙桂花树藏在院子里头的,是好几珠名贵艳丽的山茶花,光从院子就能看出来,这是花了心思找人专门设计打理了,看样子,还是和风水有些关系的布局。 梁振国只淡淡的扫了一眼院子的布局,等黄胜打开屋子的大门梁振国径直走了进去。 这年头,能把房子装修的堪比外宾接待专用的宾馆一般辉煌的可不多见。 光亮可照人的地砖,高高悬挂在客厅中央的进口水晶灯。 那一排排实木架子,如今上面的东西七零八落的倒着,还有很多的位置都已经空了。 由此可见,这些架子上,曾经摆放着多少展示品。 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这座宅子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富贵。 也能看得出来,高家平日并不低调。 “以前没人想过查一查高家的经济来源?”梁振国问黄胜。 黄胜摇摇头,“别看我们现在走进来觉得高家处处富贵迷人,但以前没几个能进得了高家的大门,不是高家信任的人,一般都进不了前头那道门。” 黄胜说的前头那道门就是前院那道铁门。 铁门一关,墙一围,树一种,谁还能窥视得见里头宅子的模样? 不是高家信任邀请进高家做客的人,谁还能进得了高家大门?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高家上下都被搬空了,高家连人带物,那么显眼的队伍,你们是怎么跟丢的?”梁振国道。 屋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房间里,客厅里,还能留在这的,就是一些旧衣物旧皮鞋。 从地上灰层堆积的情况来看,好多地方还放着常年没有搬动的大型摆件,而如今这些摆件都被高家人带走了 高家人离开,还带走了家当,按理说,人加物的队伍足够显眼了,但这种情况黄胜他们还愣是跟丢了。 黄胜叹气,解释,“四天前高家嫁女,说是未婚先孕,所以怕拖延久了显怀,被人说道,所以把婚期匆匆提前。” “高家当时意思也是说,女儿未婚先孕,怕嫁过去被夫家看不起,所以高家要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 “那天我们的人就在门外盯着,从家具厂送过来的家具一件又一件,又床,有沙发,有衣柜,有桌子,但凡我们想得到的东西,高家都给待嫁的那个女儿备了一份。” “还备了不少大件,缝纫机,洗衣机,自行车,收音机,好像还有一台进口冰箱,东西那叫人一个咋舌的,都看呆了。” “说实话,我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嫁女儿的,那嫁妆多的,和以前古代皇帝嫁公主没区别了。” “我们当时也就看个热闹,还觉得长见识了,心里还估摸着高家这不知道贪了多少钱才能这么花钱,新娘出嫁的时候,开了好几辆货车拉这些货物,那天高家也来了不少客人,都是高家的亲戚,参加嫁女宴的。” 黄胜道,“我们知道这种时候越不能松懈,所以那一整天二十四小时不离人的盯着。” “新娘出嫁,整个高家人都出门送嫁,新娘嫁到X市,高家人就送到两市的交界处。” “说真的,一开始我们不知道高家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明明从他们离开高家大门开始我们就一直在盯着的,怎么等行动抓人的时候,衣服还是那些衣服,穿衣服的人却变了。” “等审问了以后才知道,高家有一批人藏进了新娘的嫁妆里,那些箱子从高家出来装着的就不是我们以为的大件,一半东西都换成了装人。” “那些人藏在嫁妆箱子里进入X市就不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了,我们一直盯着送完新娘返回的那一批人,等开始抓人后才知道,人都不对了。” “然后我们又返回X市追查,但是什么都查不到,就连男方接亲队伍的消息都查不到。” 黄胜是真没想到高家的脱壳计能如此高明。 但黄胜也不能反驳这次行动是他们重大失误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如果他们能在细心一点,不是想当然的觉得,他们看着装进箱子的东西,再从高家出来肯定也是那些东西的话,高家就没有那个机会藏进箱子里了。 再又是,听到高家要匆匆嫁女的时候,他们能警惕一点,去查查高家准女婿那边是不是有准备办喜事,也就不会让高家嫁女这个计划成功施行了。 黄胜明白,是他太想当然,也是他太自负,进入社会工作十几年来,被人捧在高处捧久了,所以高价也是拿捏住了他这点,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计划。 “不装人的那些箱子之后也肯定不是装那些东西,应该换成了高家值钱的家当。”梁振国道,“高家要逃,一大家子人加上那么多东西,肯定要有交通工具,你们没查载嫁妆的货车吗?” “查了,货车司机说,到了X市再往前十几公里,接亲队伍安排货车接嫁妆,那些嫁妆就被卸到对方安排的车子上去了,货车司机也没多问,还以为是X市这边的婚俗如此。”黄胜道。 “对方的货车是什么货车?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单位的车子吗?”梁振国又问。 “是一家砖头厂的,后来我们找到这个砖头厂问了,砖头厂车队负责人说他们是收钱帮人办事的,那些人让他们司机把东西拉到一个空地以后就让人把东西全部卸下来了, 卸完东西,他们就把一早说好的钱给了,然后就让他们走了。” “司机他们想着反正钱也拿到了,人家要提早卸货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没问,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