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看出两人有话要说,于是穿了鞋,“出去说话吧,让孩子安安静静休息一下。”
苏舒刚朝着门口走去,病床上的梁志强就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喊着,“妈妈,你要快点回来啊~”
“好,妈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苏舒温柔的应着,然后关上病房的门跟着李老和付老出了病房。
“苏舒,花瓶的事李老今晚查清楚的,确实是周知礼推的梁志超,现场有人看见,但是碍于周知礼的身份不敢说。”付老道,“孩子今晚确实平白遭了冤枉。”
李老道,“他们一家四口现在在楼下,孩子的父亲亲自领着,想和你道歉,见不见他们,决定权在你。”
李老没有把人直接带上来,而是让他们在楼下等着,为的就是让苏舒自己决定见不见。
“见啊,为什么不见。”苏舒点头,不等李老和付老反应,她径直下了楼。
一到楼下苏舒就看到了周家四人,周知礼的脸上巴掌印未消,显然是查清楚了打碎花瓶的真相以后,周知礼又挨了打。
李明淑的丈夫周先生看到苏舒下来,连忙几步迎了上去,语气诚恳,“苏舒同志,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是我和我爱人没有教育好孩子,才让你们家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你何止没有教育好孩子,你连你爱人都没有教育好。”苏舒讥讽的笑着,“李明淑,我打了你的两个孩子,你就冲过来要打我,都是做母亲的人,我孩子现在躺在病床上难受的直哭,我这个母亲,不心疼?我是真想撕了你们一家三口。”
“我……”李明淑被丈夫责骂过了,现在也自知理亏,张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可是常年保持的骄傲让她怎么都无法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你,李明淑,你是周先生的爱人,周知书和周知礼,你们是周家的掌上千金,是周家大少爷,周知书,你更是了不得,还是大学生呢,你们靠着父辈,过着比别人优渥的生活,这是你们自认为很骄傲的资本。”
“你们是生活在大城市里,吃的穿的都比我们这些乡下人好,你们知道进口巧克力长什么样,知道怎么以权压人让人有苦难言,这是你们自认为的高人一等和比别人聪明。”
“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以欺负任何人,唯独没资格欺负我们家的孩子!”
“梁志超和梁志强的生父是牺牲在一线的烈士,要不是有两个孩子生父这样的英雄在护着这个国家,你们凭什么能过上安定的日子?”
“一一的父亲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我二叔也是上过报纸的人物,一一的爷爷和太爷爷也是上过战场的退伍老兵,你们又凭什么享受着先辈拼命为你们赚来的和平然后去欺负他们的后辈!”
“你们配吗?”苏舒恨不得朝着几人吐一口口水。
“周知书,你是大学生,你真以为你是凭着自己多优秀进的大学?就你这样的人,说白了,还是借着你的家世,踩着多少比你优秀的人的肩膀,抢走原本属于他们的机会。”
“你在大学里学到了什么?学到了宽宏大量的对待自己人,严苛刻薄的对待外人,真为你的学校有你这样的学生感到羞耻!”
“我也不需要你们道歉,毕竟,你们的道歉不能替代我受罪的孩子,想要我原谅你们,也可以。”
苏舒指着周知书,“我的孩子五岁,你今年二十岁,你吃五包给我孩子的那个进口巧克力。”
又指向周知礼,“你今年十六岁,你吃四包。”
“吃完了我就替我孩子原谅你们了。”说完苏舒转身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