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你是有责任心的妈妈,也是很细心的妈妈。”医生满脸笑意,这是医生生平里最特别的一次门诊,可充满了意义。
苏舒原本还想着这两孩子要是光听医生说还讲不听,那她就带着他们再去住院部走一圈,专门去重症的地方。
现在看来是不用下这个猛药了。
晚上梁振国下班回来吃饭,端起碗,忽然就诧异的看向边上两个孩子。
“他们这是怎么了?”梁振国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一个白天没见而已,这两孩子怎么吃饭都不抢了?竟然会和一一一样,一手扶着碗,然后细嚼慢咽。
“医生说快快的吃饭以后要割胃。”梁志超老实的应着,“割掉胃以后就不能吃肉了。”
“医生还说吃烫的东西不吹会把胃烫坏了,以后会胃会痛。”梁志强鼓起肚子拍拍肚子,“医生说胃在这里。”
最最主要的是,两兄弟除了怕以后胃痛吃不了好吃的,更怕当下一下子吃撑了,再有好吃的他们就和中午一样吃不下了。
梁振国对着两孩子的迅速改变叹为观止,而对该变他们的苏舒,简直刮目相看。
晚上等孩子睡下以后,梁振国第一件事就是问苏舒到底怎么做到的。
等苏舒说完以后,梁振国直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梁志超和梁志强这两孩子有一个优点,他们不会真的和大人闹脾气,哪怕他们在哭,我和他们好好说话,他们也能听得进去。”
说到这苏舒叹了口气,“但这个优点说来也心酸。”
因为这个优点是他们两兄弟几番试过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情绪以后才存在的。
因为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情绪,所以闹脾气也没用。
苏舒说的心酸缘何而来梁振国都懂,所以他庆幸他这次将孩子接到身边来了。
孩子可以慢一点懂事,因为童年还有很多长的时间,他不需要孩子一下子长大,更希望孩子慢慢长大,一边慢慢懂事。
“对了,我今天在燕子大队看到咱爸的老同事了,就是和你在收购站说过话的曹伯伯,他和另外两个人住在燕子大队的茅草屋里。”梁振国道。
“住在茅草屋?”苏舒没想到曹康家的情况这么惨,“夏天热就热一点,蚊虫多也就算了,冬天怎么过来的?”
“是,今天过去看的时候其中有一个人正病着,一问才知道高烧了好几天,大队给人灌过一次山里拔的草药就没再管了。”
梁振国摇摇头,“那人烧的满脸通红,曹伯伯和我说了两句话,拜托我想办法给他弄点退烧药和消炎药尽快给悄悄他送过去。”
“明天早上我去送吧。”苏舒道,“这样对你有影响吗?”
“没影响,可以走动。”梁振国道。
曹康家都能上城里的收购站,说明他还是挺自由的。
想了想,梁振国又问了句,“还有肉票吗?有的话明天买点肉带去。”
“有。”就算是没有苏舒也能弄出肉来。
梁振国想到家里这两天的伙食,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我们家这是把一个月的肉两天内都吃了吧?”
“你想多了,有我这么持家的媳妇儿在,不可能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苏舒打着马虎眼。
梁振国也没多想,只当是结婚的时候丈母娘私下贴了不少票给苏舒。
说完肉的事,梁振国又随口提了句,“病的厉害的也姓苏。”
梁振国开着玩笑,“没准五百年前和你是一家,叫苏天荣。”
苏舒上一秒还打算怼梁振国天下姓苏的人多了去了,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但听到那个名字后的下一秒,苏舒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你说他叫什么?苏天荣?”苏舒错愕万分。
要不要这么巧,和那个给她留个亿万遗产的倔老头同名同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