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慌忙冲进副将帐营,单膝跪地,扶手禀报:“蒙将军,东邬族主帅安吉将军率兵主动出击,现已在五里之外!”
“我军是否准备应战?”
“他们来了多少人?”蒙禹粗犷的声音,他脸上的刀伤还未结疤,手臂受了重伤。
前几日,他莽撞带兵出战,导致一半兵力折损,他差点也死于安吉将军银枪之下。若不是楚暮尘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救下他,他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赤兔金甲,扬蹄怒嘶,弯月如刀,他手持长枪,“哐当”两声,将安吉将军的银枪挡下。
银枪相碰,顿时火花四射,他纵身一跃,踏马出枪。
枪杆上强大的内力,将始料不及的安吉将军弹飞下马。
仅仅是这一枪,安吉将军便受了内伤,吐出鲜血。
若不是东邬族罗刹将军相救,再加上他们熟悉地形,兵力强壮,安吉将军一定被楚暮尘活捉了。
见罗刹将军带着安吉将军落荒而逃,适才威猛的东邬将士顿时泄了气,而我军气势磅礴。
楚暮尘手握长枪,高挑挺拔的身影立在弯月之下,血色披风肆意翻卷,英姿煞爽,蒙禹顿时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趁胜追击,以血前耻。
想到这里,他微微垂头,望着周围牺牲的士兵尸体,他心中后悔不已。
若不是因为他的鲁莽冲动,他们也不会死!
心中苦笑,当初嘲讽楚暮尘黄口小儿,纸上谈兵,今日却被他所救,靠他逆风翻盘,实在惭愧!
“回蒙将军,他们来了约五万人。”士兵迫切的声音将蒙禹拉回现实。
“如今我们只有三万人,硬碰硬应战胜算渺茫,为下下策。”
“且楚将军此刻率精兵翻险山寻路,还未回营,若应战,未见楚将军,那罗刹将军必心生怀疑。”
“一但暴露,楚将军他们有危险。险山本就凶险万分,如果被罗刹将军察觉,必定有去无回。”
蒙禹如今对楚暮尘的带兵领军能力十分信服。
士兵着急了,“蒙将军,那现在该如何应对?”
“莫慌,楚将军走之前早已留下应对之策。三万人与五万人虽有两万人差距,但深夜眼盲,用障眼法应对。”
“以草代兵,虚张声势,吓退他们,拖延时间。”
“传令下去,命所有人将提前准备好的火把点燃,每人拿两个火把,并列而站。”
“丛林间以草代兵,鼓声喧天,奔走不息。”
“是!”之前楚将军就命下面的人准备火把,草人,原来是未卜先知,以备不测。
楚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五里外,罗刹将军骑在马背上,眺望远处。
探子翻身下马,禀报道:“将军!他们大约有八万人。”
“果真?”罗刹将军长得眉清目秀,却笑容诡异,下嘴唇有颗黑痣。都说他的嘴就是阎罗王的嘴,只要说过让谁死,那人就必死无疑。
“一直暗中盯着他们,从他们炊烟、火把、帐篷数推算出来。且今夜攻打的消息传过去,他们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准备应战,粗略估算,人数至少八万。”那人斩钉截铁。
罗刹将军眼睛微眯,莫非帝都传来的消息有假?
不是说小皇帝只给了六万人,之前蒙禹带领的军队接近三万人,被歼灭大半,怎么可能还有八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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