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开城从床上跌下去,跪在任琴脚边,痛哭流涕,看起来真是好愧疚好后悔。
任琴没有说话,卢开城不知道该怎么做,安静的气氛让他浑身发抖。
骤然间,他的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掐住,氧气顿时变得稀少起来。
难以想象,一个女人死后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他一个一百七十多的男人单手提起来。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卢开城下意识大张着嘴巴,企图呼吸一点氧气,可是那只冰凉的手掐得太紧了,卢开城只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窒息,他的脸越来越红,嘴唇却是苍白的。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他!
卢开城涕泗横流,眼前一片模糊,他恳求地看着任琴,希望她能饶自己一命。
“小、小琴......我知道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对死亡的恐惧完全攫取了卢开城的心脏。
就在他以为死定了的时候,任琴却突然松了手,卢开城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摔得尾椎骨都麻了,却不敢吭声。
任琴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这次胆敢再言而无信,你知道后果的。”
卢开城连忙点头如捣蒜。
女人轻轻的声音在卢开城耳边响起,诡异阴森:“砚大师要我离开,我会离开。但砚大师还说,投不投胎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张冰冷的脸贴在卢开城的脸上,冻得他狠狠地抖了一下:“所以,不要试图瞒过我,有发现不对,我会立刻赶回来。卢开城,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卢开城惊恐地看着她。
这句话......这句话他曾经说过!
那是什么时候卢开城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被任琴烦的狠了,于是说了一句:“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那时候他很得意,觉得任琴就算有不满也得憋着,毕竟他们结婚了,还有了孩子,难道她会舍下孩子和自己离婚吗?不会的,她只能忍着。
可是现在......
卢开城看到任琴对自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提醒他,他这辈子都要活在任琴的阴影之下。
第二天,卢婆婆他们便发现,儿子又变好了。
卢婆婆奇怪地问卢爷爷:“咱们儿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精神分裂,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真有点吓人啊。”
卢爷爷说:“不知道,咱们也别管了,只要他能好好地对睿睿他们兄妹俩就行了。”
卢婆婆也叹了口气:“是啊,也不指望他能孝顺咱俩,只要照顾好他们两个小的就行啊。”
幸运的是,从那之后,卢开城真的没有再变过,他真的有好好照顾两个小孩,兢兢业业的,丝毫不敢马虎。
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好像照顾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祖宗似的。
卢开城没有再见过任琴,可那种被非人类盯着的感觉却时不时地能感觉到,他知道,任琴在盯着他。
她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