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菱的脸上霎时失去所有血色,祈求地望着砚灵兮。
砚灵兮不为所动地移开视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就是不送了,慢走。”然后低声咕哝一句,“困死我了。”
韦一菱看起来并不想走,欲言又止地看着砚灵兮。
时玉书对她说:“走吧。”
他和砚灵兮并不算熟悉,但他也能看得出来,砚灵兮态度并不热切,对韦一菱也有不明显的不喜。
但这是正常的,时玉书对韦一菱也颇有不满,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犹豫,那就别怪别人对她态度不佳。
韦一菱跟着站了起来,砚灵兮和莫玄淮在沙发上坐着,没有半点要起来送客的意思。
时玉书说:“砚大师,莫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砚灵兮表情不耐地挥了挥手,赶紧走赶紧走。
时玉书苦笑一声,和韦一菱走出去,将门关上。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韦一菱,时玉书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走吧,送你回去。”
韦一菱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时玉书的手,声音颤抖:“玉书,玉书,你帮帮我,帮帮我!”
时玉书说:“你还要我怎么帮你?现在解决办法已经摆在你面前了,是你不接受的。”
韦一菱张了张嘴,苍白解释道:“我是有原因的啊!玉书,你难道不能理解我吗?将心比心,如果是你,你能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
时玉书说:“你这个假设不成立,我,绝不会去当第三者。”
韦一菱眼中闪过受伤。
她长的柔柔弱弱,五官柔和,和她的性子一样,是很适合做菟丝花的长相,柔弱,可怜,令人心生保护欲。
时玉书有些不忍,但话还是说出了口:“而且,那是你的孩子,给他名分,给他风风光光地办葬礼,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而你,竟然还要砚大师以‘条件’的方式提出来。韦一菱,你变得太多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韦一菱咬住下唇,咬出深深的牙印,尝到了铁锈味。
“你根本不懂,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韦一菱说。
时玉书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我不懂?好,那我不管了,你想做什么决定就做什么决定,我不插嘴,省得再被你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拂袖就走。
韦一菱又慌张起来,想要去抓时玉书,被时玉书躲开了,只能快步跟上去,苦不堪言地道歉:“玉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昏了头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太害怕了,你知道的呀......”
时玉书也心累:“一菱,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一切都要你自己做决定。”
韦一菱:“我......”
时玉书打断她:“别说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韦一菱脸色煞白:“我、我不能回家,它就藏在我家,它会杀了我的!”
时玉书已经不想再和她争辩:“那你去哪儿?说个地址,我送你。”
韦一菱楚楚可怜地说:“我、我能去你家吗?”
时玉书想都没想道:“不可能。”
他念着她曾经的恩,但不代表他傻,
再说了,他带她来找砚灵兮,已经把最后一点恩还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