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像得了帕金森似的。
祁恩抬起手,记者二人觉得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顿时有些呼吸不过来。
“不、不......”
救命!救命——
就在记者二人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的时候,桎梏自己的脖子的那股力量忽然消失了。
他们趴在地上,咳个不停,劫后余生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惊恐地看着祁恩,眼泪一直不断地冒出来,双腿之间一瞬温热,被吓尿了。
祁恩说:“记住你们的话,如果敢言而不信,阴奉阳违,我们立即要你们不得好死。”
“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感觉身上一凉,好像换了个地方,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不在那间房子里,而是又回到了灵堂外面,被打碎的摄像机旁边。
记者二人愣了一下,全身的力气都泄了下来。
他们把设备抱起来,刚准备跑,想了想,跑进灵堂里,对着祁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真诚地道了歉:“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们的错,请原谅我们!”
祁家人没有吭声。
记者二人尴尬地说:“那,那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背后一道清凌的嗓音响起。
记者二人一顿,转身看到了砚灵兮,有些害怕地问:“怎、怎么了?”
砚灵兮走过来,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他们也不想这么怂,可是她是第一个发现祁恩来的人,她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记者艰难地扯起嘴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这、这位小姐,有有有有什么、什么事吗?”
怎么还结巴了?
砚灵兮说:“我还没赔你钱呢。”
记者用哭着笑的表情道:“不、不必了,那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自己赔就好了......”
“你们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砚灵兮说,“不过我也有责任,那就分成三份,一人换一份,该我的是多少?”
记者说了个数字,砚灵兮看了一眼莫玄淮,莫玄淮把钱给他们转了过去。
倒也不担心他们拿了钱,回头又说责任全在砚灵兮,被祁恩一吓唬,肯定没这个胆子了。
记者走后,祁家人迫不及待地问:“小姑娘,刚刚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我们小恩回来了?”
砚灵兮点了点头。
祁母的眼泪霎时就掉了下来,又哭又笑,往四周看,没看到祁恩,又落回到砚灵兮脸上:“他在哪儿?小恩在哪儿?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
砚灵兮看向那黑白照片,说道:“他有冤屈未报,去报仇了。”
她本来想的是,如果祁恩有危险,她必须要将他控制在安全范围内,但刚刚的事情让她发现,祁恩是有理智的,他知道谁该死,谁罪不至死。
祁家人愣了一下,随即哽咽地说:“小恩,小恩他死的冤啊!”
事情发生之后,祁父祁母无数次在想,祁恩为什么不自私一点,为什么不以自己的安全为主,他才十八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