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散修，还是玄术学会中的一员？”鬼怪冷笑一声，反客为主地问道。

砚灵兮收起咒语，窗外的雷声渐渐地小了下来，最终归于平静。

这一举动更是让鬼怪感到心惊，他还从没有见过可以如此毫不费力地将念到一半的咒语收回的玄术师！

看来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大。

“我是什么对你要怎么求饶有影响吗？”砚灵兮淡淡地问。

鬼怪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然后深呼吸一口，很快地隐藏了起来。

“不是求饶，是提醒。”鬼怪说，“想必你也不想惹上玄术学会吧？”

砚灵兮笑了一下。

鬼怪拿不准她的主意，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我是玄术学会的人，又如何？”砚灵兮问。

鬼怪说：“那想必你也该认识巩娄吧？”

不认识。

砚灵兮心想，表面却是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他啊，你也认识？”

鬼怪：“何止认识。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我可以网开一面，不告诉他你的所作所为，否则，被他知道，你将会被整个玄术界所排斥，说不定还会被除名。怎么样？要不要做这个交易？”

“听上去不错。”砚灵兮摸着下巴，似乎有些意动，正在鬼怪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却听砚灵兮说，“但我有个疑惑。”

鬼怪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

砚灵兮笑眯眯地说：“杀了你，他不是也不会知道吗？”

鬼怪瞳孔骤缩了一下。

不可否认，砚灵兮说的有道理。

鬼怪心慌了一下，然后慌忙说道：“他会知道的，他有自己的方法！所以你绝对不能杀我！”

砚灵兮挑了下眉：“这样啊。有点害怕呢。”

然而她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整个人的神态都写着“不以为意”四个大字。

鬼怪咽了口唾沫。

砚灵兮问：“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杀的人，可有他的参与和指使？或者说，他知道吗？”

鬼怪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砚灵兮却明白了，直接抓起鬼怪塞进瓷瓶中：“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鬼怪没有拒绝的资格，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砚灵兮看向其他人：“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混混们亲眼看到她是如何暴打鬼怪的，都不敢置喙，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下次再这么作死，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砚灵兮冷声说道。

混混们用最快的速度点了头，生怕点慢了砚灵兮打他们。

混混们都离开了，砚灵兮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提出给黄符的事，自己作的死，就算倒霉也得受着。

姚子峰看了一眼卓丽思：“你还不走？”

卓丽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怯生生道：“我想和你一起......”

姚子峰拒绝的很干脆：“可我不想和你一起。”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卓丽思掉着眼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