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突然扭过头来，他的笑容就像是丈量好的，温文尔雅，却又总有一丝阴寒：“关问春？放心，你会投个好胎的。”

关问春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被白无常打断：“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就好。”

反正饮下孟婆汤，所有的记忆都会清零。

几天后，砚灵兮去看小意。

开门的是关母，她不认识砚灵兮：“你好，请问找谁？”

“阿姨你好，我是砚灵兮，来看小意的。”砚灵兮说。

莫玄淮跟着介绍：“我是莫玄淮。”

关母愣了一下：“你就是灵兮？”

问春和她说过，这就是帮助了她的人。

“快进来快进来。”关母连忙把人迎进来，对关父说，“这就是问春提起过的灵兮。”

关父连忙走了过来。

关母倒了两杯水，推到砚灵兮和莫玄淮面前，有些局促：“砚大师，你喝水。多谢你帮了问春，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阿姨，你们叫我名字就好了。”砚灵兮笑盈盈地说，“我也不是来要你们报恩的，我是来看小意的，方便吗？”

她长相讨喜，巴掌小脸，眼珠黑亮，天生的笑脸加上甜甜的小酒窝，能轻易拉进人的距离。

“方便的。”关母说，“小意在房间里呢。”

小意骤然失去了妈妈，又失去了爸爸，还离开了一直生活的环境，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来说真的太没有安全感了。

即便关父关母没有告诉她，父母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闲言碎语却是止不住的。

每个见到小意的人都会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她，次数多了，小意就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了。

尤其是这几天，就只肯待在房间里，抱着关问春之前给她买的玩偶，一声不吭。

关母推开门，叫了一声“小意”。

小意扬起头，也乖乖地叫了一声“外婆”。

很乖，可是整个人都没有之前砚灵兮见她的活泼了。

砚灵兮走过去，直接往地上一坐：“小意，你还记得我吗？”

小意仔细辨认了一下，小声地说：“漂亮姐姐。”

砚灵兮捧住她的小脸蛋，开怀地说：“小意还记得我？也太聪明了吧，记性真好！姐姐还担心你不记得我，有点担心呢。”

小意眨巴眨巴大眼睛，含糊地说：“小意记得的。”

“真的啊？”砚灵兮笑眯眯地在小意脸蛋上啃了一口。

小意“啊呀”叫了一声。

砚灵兮问她：“痛不痛？痛的话，姐姐就让你咬回来。不过姐姐和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小意歪头看她。

砚灵兮假作小声，指着莫玄淮说：“你去咬他好不好？他都不给姐姐吃零食，你说过分不？”

小意看了看莫玄淮，认出他也是自己见过的，好帅好帅的。

小意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窝进砚灵兮怀里。

“小意也不敢啊？呜呜呜，姐姐也不敢，我们俩好惨哦。”砚灵兮说。

小意举着小手，自认为在说悄悄话：“没关系，外婆给小意买了好多零食，小意可以分给你。”

砚灵兮：“真的？小意真好。那姐姐给你变个魔术吧？”

小意好奇地看着她。

砚灵兮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嘴里发出“biu”的一声，黄符就化成了一条烟雾状的小鸟，绕着小意飞了起来。

小意第一次看到，惊讶地张大嘴巴，开心地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