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坦白了,又没坦白
正事谈完,太子的状态更慵懒了两分,笑着说,“听说阿宁那丫头想明白了不再缠着你了?” 李肃没有说话,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但太子到底是和他同过窗的人,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了。 他盯着李肃看了几秒,“不是吧,你不会是喜欢上阿宁那丫头了吧?” 见李肃不说话,太子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由笑了起来,“先前她追着你跑的时候,你不是还挺讨厌她的,怎么?现在她不喜欢你了,你反而喜欢上了?” 虽说太子也是男人,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想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没有。”李肃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对司宁最初是好奇,然后是喜欢,从来没有讨厌过。 “没有?没有就好。”太子以为他说的是没有喜欢司宁,这样也好,毕竟阿宁都已经放下了。 太子自小是跟司宁一起长大的,对她的性子自是十分了解,李肃是一个有责任心,有能力的人,但他并不认为他是阿宁的良人。 李肃喜静,阿宁性子确有跳脱,两个人单从性格上来说,实在是算不上配。 “司宁!小爷好心好意帮你,你居然还跟我藏着掖着!”隔壁包厢突然传来燕鸣的怒吼声。 司宁本来就计划和燕鸣见上一面,问问他北地的事情,但她也不好说的太清楚,因为她没有办法告诉别人她的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只好一句一句慢慢试探,但燕鸣也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试探,他问司宁,司宁自是不能实话实话,言语间自然有些含糊。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还不行,别喊了,你声音这么大,外边的人都听到了。”司宁皱眉安抚道。 不过她说的也确实没错,外边,哦不,隔壁的太子和李肃确实已经听到了。 太子上楼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隔壁守门的东青和露珠,所以他并不知道隔壁包间里的人是司宁,刚才正在讨论的人就在隔壁。 其实这包间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燕鸣刚才大喊大叫的,他们这边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不然他们今日也不会约在这里见面。 但他还是不免有几分尴尬,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阿宁和燕鸣那小子在隔壁啊。” “嗯。” “该谈的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咱们今日就到这吧,我还要进宫一趟。” “太子慢走。”李肃并不打算现在就走。 太子愣了一下,“你不走?” 李肃:“太子既然有事,就先行一步吧。” 太子看了李肃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太子走后,李肃闭目养神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 李肃身后,景云朝松柏挤了挤眼睛,主子肯定是为了长乐郡主才留下来的。 松柏躲开景云的视线,就当没看见,景云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老是揣测主子的意图。 见松柏不理自己,景云撇了撇嘴,松柏这个人真不愧叫松柏,就是个死木头。 另一边,司宁见燕鸣已经察觉到自己有事瞒他,且不依不饶,只好先安抚他。 “行,你说吧。”燕鸣抱胸看着司宁,一副你最好说清楚的模样。 司宁垂下眸子,眼珠一转,重生的事情她自然不能说,既然这样,司宁眼里闪过一抹歉意,那就只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了。 “还不是司云澜。”司宁叹了一口气说。 燕鸣眉头微皱,“司云澜?他不是还在银川呢,关他什么事?” 听燕鸣这么说,司宁也是觉得无语了,“你以后还是别老惹事了,你看看就关你一次,你错过了多少事。 司云澜已经从银川调回来了,如今是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那不是和李肃那家伙一样。”燕鸣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关过,但他也觉得他这次被关实在是错过太多事情了。 司宁伸出手指冲他摇了摇,“不是哦,李肃如今已经是刑部尚书了。” “刑部尚书!”燕鸣惊叫一声,“他这升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李肃如今才多大,才刚刚二十吧,连婚都没有成呢,就坐上了尚书的位置,其他几个部的尚书哪个不是年及不惑才当上的。 这李肃倒好,自从他入朝为官之后,这升职就跟做天梯一样,别人都是几年一升,他倒好,一年几升。 “喊什么喊。”司宁瞪了他一眼,虽说她如今也不大喜欢李肃,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做官确实是有能力的。 “怎么,还护上了?”燕鸣不满地看了司宁一眼,他向来是不喜欢李肃的,他在京中没什么朋友,和司宁算是玩的最好的。 最初司宁喜欢李肃的时候,燕鸣还帮着她追过呢,但后来见李肃对司宁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嫌弃模样,燕鸣就开始讨厌他了。 他也劝司宁早点儿认清现实,不要再巴巴地追着李肃了,但那时候的司宁哪里会听,他只好眼不见为净了。 “你说的什么废话,我哪里是护着他了,刚跟你说说话声音小点儿你就又忘了,隔墙有耳知道不知道啊。”司宁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听司宁这么说,燕鸣脸上的表情好了点儿,“行吧,你继续说。” 司宁:“司云澜之所以调回来,而且一回来就能做刑部侍郎,是因为他在银川查了一个大案。” 燕鸣:“什么大案?” 什么样的案子能让司云澜从银川调回京城,还能直接入职刑部,拿到刑部侍郎的官职,燕鸣还挺好奇的。 “他和李肃在银川调查到匈奴在多年前就派间谍潜伏在银川,前段时间发生的黄河贪污案也跟他们有关。” “匈奴?”燕鸣闻言眉头紧皱,燕家世代镇守北地,无数燕家子孙死在匈奴手中,燕家人对匈奴的憎恨是刻入骨血里的。 “匈奴居然从多年前就开始潜伏在银川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本来还有吊儿郎当的燕鸣,在听到银川的事情和匈奴有关的时候,就已经变得严肃了。 “你说了,他们筹谋了这么多年的,所图当然不小,他们具体图谋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应该和黄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