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卧室门,李恒就感觉不对劲。
次卧门是开着的,里面的被单不见了,棉絮整整齐齐成方块形摆放在床头,
貌似还少了一些东西?
他扯开嗓子喊了4声麦穗,结果没人回应。
倒是在阳台上看到了晾晒好的被褥和被单,分别用夹子夹住,以免被风吹走。
楼上楼下寻一遍,都没人。
不过餐桌上买了一碗粉丶一个麻球和一杯豆腐脑,另外还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回寝室了。
盯着「回」自瞅了小半天,李恒手拿豆腐脑,一边吃一边快速返回到二楼次卧。
这次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是麦穗的衣服不见了。不仅如此,有关她的一切都没了踪影,包括她穿过的鞋丶毛巾丶牙刷牙膏丶浴巾等一切东西都被打包带走。
甚至连一些她喜爱的小饰品都没放过。
这种感觉怎麽说呢,就像一块橡皮擦擦拭过一样,把她的痕迹擦得乾乾净净,仿佛她从来没踏足过26号小楼。
在屋子中央站了足足两分钟,李恒差不多明白了麦穗为什麽会这样做?应该是不想让肖涵误会。
这姑娘挺细心的嘛,为了不留任何残馀气味,连被子都没放过,
下到一楼,他先是不慌不忙把粉吃完,接着一路小跑往教学楼赶去。
中间,余淑恒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恒连忙打招:「余老师,早上好。」
余淑恒冲他微微一笑,「早上好。」
她问:「你怎麽不骑自行车?」
李恒说:「小跑锻炼身体。」
事实上,他的自行车被麦穗骑走了,想骑也没得骑。
余淑恒看了看他,想了想,踩着踏板越过他,走到了前面。
星期一,一二节课雷打不动的英语课。
才进教室找个地方坐好,屁股都还热,柳月就从教室前排走了过来,挨着他坐下。
班上同学对他们俩的奇组合已经见怪不怪了,没了过去的八卦之心,稍稍打量几眼,就打开课本预习起来。
柳月一坐下就死死盯着他看,左右看了,上下看,上下看了,横着看,把他看得全身发毛。
李恒低头检查一番自身,发现没问题啊,随后忍不住问:「哪里不对?」
柳月没说话。
李恒不自觉摸摸脸,再次问:「难道今天帅掉渣,吸引到了你?」
柳月还是没说话。
李恒指指座位,「这可是教室靠窗的最角落,你主动坐过来,你违背了你的诺言。」
柳月从包里拿出一沓信,找了找,找出两封递给他:「你有没有帅掉渣我不知道,不过每个星期都有女生给你写情书。」
李恒接过情书瞧了瞧,放一边,「下次碰到这种,可以不用给我。」
柳月又从底部找出两封,问:「那这封北大的呢?人大的呢?要不直接丢掉?」
李恒眼皮跳跳,一把拿过信,「算刚才的话没说,有信给我就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是班长,为人民服务。」柳月面无表情说。
上课铃响了,余淑恒踩着点走进教室,她先是臀眼角落位置的某某和某某,
然后走到讲台上,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上起了课。
本以为这妞会打扰自己,会跟自己用纸条交流些什麽,没想到一节课过去啥事都没发生,人家规规矩矩上课,认认真真做笔记,那幅模样让李恒想起了自己曾经备战高考的日子。
其实,不是柳月不写纸条,而是她不知道跟李恒说什麽好?
年仅18岁多点,就已经是国内文坛的超级大咖,就算这消息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柳月都还不敢相信。
她还以为是错觉,还以为活在梦里。
昨天。
就在昨天中午时分,趁小姨去京城出差的空档,她怀揣着13张纸条去了小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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