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沉默。
好吧。
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她经常想不到。
“喜欢吗?”宁时迁望着镜中人,想象着她揭下人皮面具后戴着这副耳坠的样子。
白九霄微微拢眉,僵硬着脖子道:“不太习惯,搞得我头都不敢动,总感觉它要掉了一样。”
宁时迁:“......那你赶快适应适应。”
“嗯。”
白九霄便开始摆头、点头、摇头晃脑,从小幅度,到大幅度。
然后起身,踱步、转身、小跑、蹦蹦跳。
宁时迁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有些想笑。
从未见过她这一面。
可爱、娇憨、傻。
*
龙翔宫里,文德跟景帝禀报着去四王府的情况。
“四王爷、四王妃一直在忙于救治德妃娘娘,奴才在前厅等候了好久,四王爷才姗姗来迟,以致于奴才现下才回来,请皇上恕罪。”
“德妃得救了吗?老四跟你怎么说?”景帝迫不及待问道。
文德摇摇头:“四王爷只说,四王妃并未能救醒德妃娘娘,会再想其他办法,然后说,稍后就会带四王妃进宫给皇上请安,会跟皇上细禀,故奴才就没有多问。”
景帝拢眉,心情很不悦。
计划明明是大婚当日让德妃死的,怎么变成了救治几天,且还没让她死?
既然他那四子说,再想其他办法,说明就是没死。
逐颜在搞什么鬼?
没多久,宫人就进来禀报,说四王爷四王妃求见。
景帝当即坐了坐正:“宣。”
宁时迁和白九霄一起入了内殿,两人是并排而行,但又保持了一些距离的。
景帝知道他们是协议夫妻,所以,他们不能表现得亲密无间、伉俪情深的。
景帝深目看着两人,尤其是逐颜。
两人行至殿中,一人撩袍,一人拂裙,屈膝跪下,行叩拜大礼。
“儿臣(儿媳)给父皇请安!”
景帝微敛眸光,扬袖:“平身。”
“谢父皇。”
双双起身,宁时迁先起来,也未伸手帮扶一下边上的“逐颜”。
景帝看在眼里。
“听闻这几日你们都在医治德妃,她现在情况如何?”
闻言,宁时迁又忽然撩袍屈膝一跪,脸色很不好。
“父皇,大赵给的那个虺骨药引有毒,请父皇国书给大赵,问问大赵皇帝什么意思?”
景帝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意外虺骨有毒,是意外既然有毒,德妃怎会没死?
敛了心神,他特意放大自己意外的表情:“什么?你说大赵给的那一截玉玺有毒?”
“是的,逐颜说虺骨被剧毒淬炼过,寻常看不出来的,高温煎煮就出来了。若不是煎的药被王府里的猫儿打翻了,猫儿食了一口当场暴毙,那死的就是母妃啊!”
宁时迁义愤填膺道。
景帝眼波微动。
原来如此。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被一只猫给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