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德妃?
她完全没想到如此,所以,其实探其脉搏之时也并未用心仔细。
当然,有可能用心仔细了,也探不出来,毕竟,她的医术的确没有登峰造极。
“既然王爷怀疑我的身份,那为何还要跟我大婚?”逐颜不解。
宁时迁抖抖衣袖,将刚刚折挽起来的袍袖抖下来。
“想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逐颜:“......”
刚刚那女人问她是何方妖怪,他说看她是何方神圣。
“所以,现在可以说你身后之人是谁了吧?”宁时迁抬眸,瞥向逐颜。
逐颜眸光微闪:“没谁,就我自己想嫁给王爷。”
“是吗?”宁时迁自是不信,“想要嫁给本王,还敢毒死本王的母妃?”
逐颜一时语塞。
宁时迁瞥着她。
“让本王猜猜,是不是想毒死本王的母妃,然后说是虺骨玉玺有问题,嫁祸给大赵?”
逐颜惊愕,没想到他一猜就准。
意识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大,等于给了他答案,她又连忙敛了神色,矢口否认。
“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王爷倒是提醒我了,明明我配的药都没有问题,为何熬出来的药有毒,或许虺骨是真有问题。”
宁时迁轻笑。
“事到如今了,还要狡辩,你觉得还有意义吗?本王刚刚不是说了吗?就冲你不认识这个手绳,就冲你连榻上这妇人的病症都瞧不出来,你就不可能是思涯传人。”
逐颜抿唇,不知该如何辩驳。
“你为何要挑拨本王跟大赵的关系?”宁时迁问。
“我没有。”
宁时迁微微眯了眸子:“你是他国细作?”
逐颜怔了怔,不意他会这样怀疑。
也对,他国细作,来挑拨桑临和大赵的关系。
她没做声。
既如此,她只能默认。
断不能把景帝供出来,她的家人还在景帝手上。
而且,一旦供出来,就算宁时迁放过了她,景帝也定然会杀了她。
正想着该如何往他国细作上引导,又如何能让自己脱身,忽然听到宁时迁又道:“或者,你是父皇的人?”
逐颜心口一撞,本能地否认:“当然不是!”
宁时迁当即就笑了。
“看来就是了。”
逐颜这时才意识过来自己一时情急反应有些大,有些失常了,反而露了马脚。
定了定心神,她回道:“你觉得你父皇会让人杀了你母妃?”
宁时迁拢眉,眸色黯然:“对啊,父皇为何会让人杀了母妃呢?”
语气喃喃,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末了,神色一凛,又恢复了一脸清冷。
“所以,如实交代吧,你是谁的人,为何要这样做?目的为何?思涯的银针又为何在你的手上?一一交代。交代清楚了,本王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本王也不介意大婚之日弑妻,婚事变丧事。”
逐颜呼吸一滞。
不,不能。
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