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她种种隐忍,不过是因为他。
若只她一人,她想怎么肆意妄为都行,死也无惧,就怕那老皇帝对付不了她,转而对他不利。
宁时迁低叹。
“既然你也说未定,那就表示未知,表示风险,我昨日说过,你不会死,就一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白九霄眼帘微颤。
想起了那个梦。
果然梦不欺她。
宁时迁又抬手撩了窗幔的一角望了望外面。
如果他没猜错,他父皇应该已经派了人跟着他们。
“宁时迁。”白九霄唤道。
宁时迁放下窗幔看向她。
“你真想我去对付白九霄吗?”白九霄问。
宁时迁敛眸,垂下眼帘,弯唇:“你会对付她吗?”
未等白九霄答,他又接着道:“你不会,所以,我自然也没这样想过。”
见她定定望着自己,似是不信,他又解释道:“我说了,她不坏,我没想要对付她。”
白九霄收回视线,没做声。
宁时迁想起一件事:“对了,我问了宫里我的人,他们都没听说思涯进宫。”
“我有点担心他被囚了,或者已遭不测。”白九霄眉目之间染上一抹忧色。
“为何?”
“直觉。”
她在思涯面前立过誓,绝不与外人道他们是师徒关系。
“我会多派一些人去找。”宁时迁道。
白九霄点点头。
马车停在了四王府门口,白九霄起身准备下车,被宁时迁拉了回来:“等一下。”
因为是弯着腰,本就没去稳重心,又加上毫无防备,宁时迁这么突然一拉,就直接将白九霄拉坐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都没想到如此。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宁时迁准备松手,白九霄准备起身,可下一瞬,宁时迁却反而收紧了手臂,白九霄也像是被沾住了一样,在他身上丝毫未动。
呼吸里都是男人如五月的风、四月的阳光一般阳刚的气息,白九霄心神一旖,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一口。
本就只是随心而动,打算啵一口而已,谁知道唇刚离开,后脑骤然一重,宁时迁大手扣住她的头,直接加深了那个吻。
“王爷,到......”石磊打开门幔,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深吻的画面。
石磊如遭雷击,石化在了当场。
因为门幔撩开,光亮投入,又加上石磊的出声,两人停止了亲吻,齐齐转眸看向他。
石磊这才惊觉自己还打着帘,连忙手一松:“你......你们继续。”
站在车外,石磊还有些恍惚。
抬手揉了揉眼睛。
刚刚他没看错吧?
他家王爷那棵铁树,竟然也会抱着女人啃了。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会在宫里受了什么刺激吧?
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
难道是老天开眼了?
天啊,这若不是亲眼所见,是打死他都不相信的。
啧啧。
石磊心潮澎湃。
*
马车里,宁时迁掏出那张被白九霄在龙翔宫撕下来的面皮:“未免引起麻烦,你还是继续戴着面皮比较好,虽然父皇知道了,但别人不知。”
“嗯,你帮我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