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被打开,门被关上,脚步声离开,她才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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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等在马车上的石磊正靠在车架上睡得香沉,感觉到座下一沉,他惊醒。
看到是自家王爷回来了,这才心口微微一松。
可下一瞬,看到对方的袍子斜襟被扯破了,一块布料耷拉垂吊着,一只袍袖也撕掉了一半,剩一半挂着,石磊惊骇。
“王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宁时迁没理他,兀自打帘进到马车里面。
石磊怔了怔。
怎么还不理人了呢?
跟黑云外干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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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霄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起身下榻,身上一丝未穿。
拾起床头柜上的衣物,她发现一件外袍、一件里衣都坏了。
随手扔进边上装垃圾的竹篓,走去桌边拿包袱里的干净衣物,她看到桌上有两个小瓷瓶。
一个是装贴面皮的胶,她知道的。
另一个......
她唇角轻弯,不用看都知道,避子药么。
其实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他负责任,她一个没有将来,也不期将来的人,又怎会让别人来对自己负责。
做便做了,她得到了愉悦,足矣。
将衣服穿好,她执起小瓷瓶将里面的一粒药丸倒出来。
她甚至都没去看,也没有去嗅,就直接扔到了嘴里,也没喝水,直接生咽了下去。
然后坐在铜镜前,将那张面皮贴在脸上。
一会儿用了早膳,她得去大赵在桑临的暗桩转转,看看他们有没有思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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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临皇宫
景帝下朝回到龙翔宫,御前带刀侍卫展墨就迎了上去,并双手呈上字条。
“皇上,大赵那边来的飞鸽传书。”
景帝未接。
“想必又是白九霄微服来桑临了,以及白九霄的画像。”
昨日大赵那边的几个暗桩都传书来了,都是这个。
他已下暗杀令,现在就坐等暗杀结果了。
“回皇上,这封传书虽也是说此事,但比昨日收到的那些全都有用,是曲二姑娘发过来的。”
景帝一怔,停住脚步,回头将字条接过,然后走到龙椅边坐下,快速展开字条。
字很小,密密麻麻写了不少。
他拧眉看完,眸光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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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迁下朝后,都没回府,吩咐石磊直接驱车去萍水客栈。
上朝的时候,他已备了一套衣袍放在马车里,所以,可以在马车里把朝服换下来。
宁时迁和顾隐几乎前脚后脚到达客栈。
白九霄不在。
宁时迁问周掌柜,周掌柜说用过早膳就出门了,具体去哪儿了没有说,他也不好问。
宁时迁还不是特别担心,在她房间里没看到那枚面皮,说明她是戴着的。
顾隐着急得很。
“皇上下了暗杀令,全城的隐卫都出动了,黑云外跟白九霄长得酷似,我担心她会受无妄之灾。”
见他急成那样,宁时迁只得悄声告诉他:“我已让她戴了人皮面具。”
顾隐这才心口一松。
因为两人离得近,他一个抬眼就看到宁时迁脖子上的伤痕,似是被什么抓出来的。
“你颈上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