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他只得开口:“你我不会有结果的。”
有结果也是你死我亡的结果。
他想起他一剑刺死她的那个梦,呼吸又沉了几分。
“为何?”白九霄问。
宁时迁抿唇,本不愿答。
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们的身份不允许。”
说完,恐她怀疑,又补了一句:“身在皇家,我注定是要娶桑临侯门望族之女,来维稳皇权。”
白九霄并无多少意外。
同是身在皇家,这些道理,她自然懂。
“那是以后的事,我问的是现在。”
“怎么是以后的事?我早已是适婚年纪。”宁时迁回道。
“那至少也是明日的事,我问的是今日,此时此刻。”白九霄锲而不舍。
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此直接,宁时迁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没有做声,他将面皮与她面颊的边缘一点点按牢,目光触及到她颈脖。
与她身上的疤痕交错不同,她颈脖上的肌肤光洁白皙,尤其是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是如凝脂一般。
他视线一烫,撇开眼。
他的沉默,让白九霄有了答案:“所以,你此刻是喜欢我的。”
“没有。”宁时迁当即否认。
白九霄自是不信:“那你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
“我也关心顾隐的死活。”宁时迁回道。
白九霄凝眉:“所以,你跟顾隐真的是那种关系?”
宁时迁汗。
“不是,我没有龙阳之好,顾隐也不好男风,我们只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打闹惯了,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难道关心就是喜欢?”
白九霄也挺会抓重点:“对啊,你跟顾隐是从小到大的挚友,我们算什么?认识还不到一月,充其量就是有过一次鱼水之欢。”
宁时迁侧首咳嗽起来。
止了咳,他走到房中梳妆台前,拿了上面的铜镜过来,照给白九霄看:“贴好了,看看自己的新脸。”
白九霄看了看:“没我原本的好看。”
“面皮一般都是特意做普通做丑的。”宁时迁将铜镜还到梳妆台。
太美容易惹事。
“宁时迁。”白九霄唤他。
宁时迁回头。
“你过来。”白九霄示意他。
宁时迁便走了回去,走到她跟前,盯着她脸上的面皮瞅:“怎么了?脸上不舒服?”
白九霄忽然伸手,攥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拉,拉低他的身子,踮起脚尖就吻上他的唇。
宁时迁完全没想到她如此,浑身一震。
白九霄吻了吻他的唇,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才将他放开。
“我试试贴了面皮好不好亲嘴,以及贴了面皮亲嘴是什么感觉。”白九霄面色自然地解释道。
宁时迁:“......”
本不想说,但想了想,他还是开了口:“黑云外,这种亲密之举不是能随便跟人做的。”
从小到大,以男子的身份活着,又只热衷于政事,不谙男女之事也正常,但他得提醒她。
“我也没随便跟人做。”白九霄不以为然,走到铜镜前照了照。
“宁时迁,”她转眸看向他:“你扪心自问,你想不想跟我有刚刚这种亲密之举?想不想跟我做鱼水之事?”
宁时迁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再次扭头咳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