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去提笼放鸽。
宁时迁拿帕子揩掉地上血迹。
他用的刀片菲薄,伤口虽深却极细,流血不多。
做完这一切,吹灭房间灯火,两人出门,将门关上。
不过是顷刻的时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回房的路上,顾隐突然伸手点了宁时迁腰上的一个穴位。
宁时迁吃痛躬身。
“你看,你明明可以躬腰,你这躬得多好,从小到大,你尽欺负我。”顾隐小声愤愤道。
宁时迁缓了缓,直起腰身,也压低着声音:“我是说不能长时间躬。”
“我不信,你的腰哪有我的腰伤得重?”顾隐将手臂横勾在他的肩上,作势就要按他躬身。
宁时迁自是不让他如愿。
白九霄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穿着个大黑斗篷拉扯纠缠的画面。
因为两人怕吵醒别人,说话声音都压得很低,白九霄远远看到时,还不知道是谁。
走近才发现是他们两个。
特别惊奇疑惑:“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浑身一震,回头。
连忙松了开。
“黑云外,你怎么来了?”顾隐问她。
“一觉醒来有些饿了,想找点吃的,敲你房门无人应,以为你睡沉了,就想着到他们两人这边来看看。”白九霄指指宁时迁。
顾隐和宁时迁对视一眼。
好险。
若是早一些来,那岂不是正撞见他们杀人?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穿成这样,做什么?”白九霄问。
宁时迁刚准备开口,顾隐已先出了声:“做法。”
“做法?”
“嗯,在我们桑临,午夜时分,着黑色斗篷,与至交好友,对月做法,可祈求腰好肾强,多子多孙。”顾隐道。
宁时迁侧首,握拳掩唇轻轻咳嗽起来。
白九霄:“......与同性的至交好友做法祈求这个?”
“嗯。”顾隐点点头。
他不知道她几时来的,对他们的话听到了多少,他们刚刚在说腰,那以防万一,编个跟腰有关的理由,总归不会错吧?
白九霄点点头:“那你们继续。”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宁时迁望着她的背影道:“你不是饿了吗?”
白九霄停住脚,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回头:“有吃的吗?”
“我房间没有,但石磊房间有。”宁时迁一脚踢响石磊的门。
其实他房间的点心都没动,还剩很多,但是,那只死鸽子还在他房里没有处理,不能让她进去。
石磊揉着眼睛开门。
本就睡得迷迷糊糊,乍见宁时迁和顾隐这副装扮,一下子都没认出来。
“有吃的吗?拿点给黑云外。”宁时迁道。
听到声音,石磊才惊觉是他们两人,甚是惊讶。
“有......有的。”
回屋端了一盘点心出来,递给宁时迁的同时,问他:“二位公子这身装扮是作何?”
宁时迁还没回答,白九霄已上了前,接过他手里的点心,跟石磊道:“你该不会是个假桑临人吧,连这个都不知道,做法祈福,求能夜夜笙歌、多子多孙,你也赶快找个同性至交好友做做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