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自是信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九王爷于大赵百姓而言,意味着什么,于边国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但百官中不少人不信。
比如朱锦。
“皇上,仅凭一块腰牌就说是桑临国所为,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毕竟是影响两国邦交的大事。”
边上,一伙的户部侍郎附和。
“是啊,说不定是谁后来去放的,刑部先前不是已经搜过一遍山洞吗?怎么没发现,现在才发现?”
听到这样说,朱锦顿时打开了新思路。
“对,指不定就是九王爷去放的,他擅自出府谁知道是不是做这事?”
文帝脸色冷了下去。
“身为太师,你难道不知道桑临国王爷的腰牌,意味着什么?”
说完,也不等朱锦回应,就问边上的相国银知章:“银相知道吧?”
然后扬手示意他:“来,说与朱太师和张侍郎听听,让他们长点见识。”
朱锦:“......”
张侍郎:“......”
银知章颔首领命。
“在桑临,腰牌于王爷来说,极其重要,虽叫腰牌,却并不是挂于腰间,而是贴身之物,一定是放在里衣斜襟的那个口袋里的,所以......”
银知章的话没说完,文帝接了过来:“所以,你们两个去给朕偷一个桑临王爷的腰牌试试看。”
他指着朱锦和张侍郎。
两人哑口。
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桑临国王爷腰牌的这些讲究,他们只是不甘心。
白九霄不死,他们不甘心。
于是,朱锦又硬着头皮开了口。
“难偷,也并不表示就一定偷不到,而且,九王爷无所不能,且一直跟桑临交锋,他若想得一块对方王爷的腰牌,也不是不可能。”
“她若真无所不能,还能被绑在这里?”文帝怒道。
这老匹夫怎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呢?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九霄慢悠悠开了口。
大家都看向她。
白九霄微微扬起下颚:“等本王灭了桑临,擒了他们的四王爷,让他来告诉你们真相。”
她语气不重,甚至带着几分随意。
但是大家听在心里却都是一震。
她那个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的,看似狂妄,却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且势在必得的笃定。
“可,就算是这样,九王爷违抗圣旨,私自出府是事实吧?本来此次斩首,也是因这条罪,又不是因溪妃之死和铸造假币。”朱锦又道。
文帝皱眉。
“所以,你是一定要朕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是吗?是要朕遂了桑临的愿,杀了九王爷这个让他们闻风丧胆、屈服害怕的战神是吗?是想看到桑临从此以后再无忌惮、随时来犯是吗?”
文帝一连几个追问,口气灼灼。
朱锦哑口。
文帝又道:“是,九王爷违抗圣旨,私自出府,理应当斩,但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
“你们不是总说,要朕为国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吗?朕现在就是为大赵考虑,所以,决定免除九王爷的死罪,让桑临的阴谋落空。”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她那么喜欢往外跑,在府里呆不住,那就罚她禁足一月,一月内不得再踏出府门半步。”
“可否等微臣灭了桑临、擒了桑临四王爷,再禁足?”白九霄问。
众人:“......”
文帝也无语了好一会儿,道:“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