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感,让他幻想如果他当初不脱掉白大褂,此时可以站在病房里而不是在外面爱莫能助。
于对方这个想法,谢婉莹要说明白:“哪怕是我家里老人家生病,一般情况下老师不主张让我进去参与抢救。”
这话一早陶师兄他们对她表态过了。
“我是不是不该打电话给你?”齐云峰话带苦涩了。
家属的心理脆弱是人之常情,谢婉莹说:“不。齐先生打给我是我的荣幸。”说明家属信赖她这个医生的专业性才会来打电话给她。作为医生她非常明白家属此刻要的是什么。
“我来给你解释下现有的病人情况,齐先生。”平日里老师师兄帮她很多,是时候她力所能及地帮师兄老师们做点额外的工作。
齐云峰抬起头侧耳倾听,电话中她的声线平静中富裕的专业话语无疑是最安定人心的医学力量,想着她真就太懂病人和家属需要什么了。
“老人家高龄,免疫力较年轻人低,一旦被病魔突破,很可能产生突然一面倒大溃败的局面。好在现在医学上支持病人生命的手段越来越丰富。”
“是的,我之前听申医生说了,可能需要给病人上临时起搏器。”
“有可能盲插失败。但没有关系,张主任在,会组织外科医生给病人继续上电极。据我所知,任教授已经被张主任喊去病房了。你再耐心等等,他等会儿应该会到。”
“任教授?”
“任哲伦教授。我相信以齐先生渊博的信息渠道,应该曾听说过任教授的大名。他曾经出现在u***医学中心实验室宣传海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