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来?”高钊诚认认真真地说话,“说是李晓冰难产要死在曹勇的屋子里了,我们能不跑来吗?其他人一样要赶来的。”八年班的前辈不是冷酷无情,该出现的时候肯定会出现。
谢婉莹和另外两位同学听得毛发悚立。
传言真可怕,说曹师兄的屋子要变凶宅了。难怪曹师兄火速跑回家。
任崇达捂下脸,不好意思地在内心里可怜曹勇一把。
“孩子情况怎样?”陶智杰观察保温箱里头孩子的状况,向来笑吟吟的眼变得有点儿严肃,问,“发烧了吗?”
“吸入了羊水。他们儿科的给他吊头孢了。”任崇达说。
高钊诚跟着观望孩子的情况,道:“是男是女?”
孩子下面包着尿布,一时辨认不出性别。
任崇达问几个学生:“男孩女孩?”
三位同学心里想。老师批评他们八卦,结果比他们更具好奇心,至少他们抢救孩子的时候从没想过这孩子是男是女的问题。
“你们干嘛不说话?”任崇达追问他们三个沉默的小眼神什么意思。
现场响起了一道笑声。大家望过去,见陶智杰在笑。
这尊佛神神秘秘地笑啥呢?任崇达和高钊诚想。
“你一个人救的?”陶智杰抬起头,对准小师妹问。
陶师兄的眼笑眯眯的,其实越笑越吓人的。谢婉莹老实说:“不是。”
“谁和你一块抢救孩子的?”陶智杰温温声地套话。
“是宋医生。”
任崇达和高钊诚听完才知道当时现场有宋学霖在。看来陶智杰笑的是这个:这孩子命大的原因在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