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友焕在旁边听,大概也听出小师妹话里的意思,同样有困惑的地方,答道:“患者和他太太很坚定地表示是要做手术的。”
“行,配偶签字有优先权。”都叶青回头给谢婉莹表态,“学术立场肯定会坚持的。至于患者和我们进了手术室后,是谁都不可以来干扰的。”
手术室是禁区是圣地。都老师摆明了话。谢婉莹点点头,收起电话。手机恰恰没电了。拿起手机走去充电,避免再有电话来。
会议室里,一帮人在听到她最后那段请求时不能不怀有一些想法。
“你和任崇达问过她家里的情况没有?”于学贤转头代表大家问问曹勇,都知道曹勇和她关系算是最亲密的,“你不是和她表嫂聊过了吗?”
人家家里的私事哪里可能告诉其他人,告诉他或是任崇达都不可能的。国人是家丑不外扬。
众人望着曹勇的沉默,清楚很难撬开这家人的嘴巴了。
当医生不容易,除了要和病魔做斗争给病人治病,有些病人家里杂七杂八的事难免牵连到医院和医生。这个世间诚然不是只有真善美。围绕着病人的命,一些人性会不知不觉中冒出丑陋的那面。
“你们到时候必须是——”陶智杰对要给患者做手术的国陟人说,“做好防备。”
“不可能让他们闯进来手术室的。”申友焕摆摆手,对自己医院的安保措施有信心。
“他们在外面闹的话,你们认为你们能顶得住?你们医院其它手术不会受到影响?一块等待其他病人手术结果的其他病人家属不会受到影响?”于学贤跟着陶智杰说起他们对这种事情不要掉以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