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很正常,他是鲁老师的儿子。”于学贤忽然变得善解人意,说道。
“鲁老师叫他来的?”朱会苍猜应该不可能是鲁老师,于是猜到他身上了,“是你叫他来的。”
“怎么可能是我?”于学贤想瞪他了。他没这个胆子敢把这个人叫过来。全医院里胆敢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
“曹勇?!”朱会苍皱了眉头,琢磨不透老同学的心思了。只得先进去坐下,再看前面坐着的傅昕恒那脸是黑沉沉的,显然心情比他更糟糕。
扶了把眼镜,挠了挠脸,朱会苍可以想象到傅昕恒心头的巨大压力。眼看着他们心胸外的人,连对面向来作为竞争对手的心血管内科的人都顾不上了。同样的,正对面坐着的靳天宇,手里的钢笔像是聊胜于无地敲打桌面,没和他们心胸外的怼眼色,是暗地里使劲儿地瞄外院的那个男人。
大概只有在这一刻,心血管内科和心胸外突然必须卸下竞争意识,同仇敌忾一起面对外敌国陟的人入侵。
谁让张华耀这个男人,如果真留在国协注定要当心胸外主任的话,不一定能欣赏得了他们这群人。因为当初张华耀选择去了国陟而不是留在国协,就是认为国协的心血管内外科比国陟差。
据闻现在这男人是在国陟当急诊科主任了。
国陟急诊科,专收心血管重症,当之无愧的国家心血管急救中心。能当上国陟急诊科主任的男人,其能力绝对是全国心血管领域数一数二的了。
压力如山大齐齐压在现场所有心血管有关的医生心头上。
其它科室医生的心情比起他们两个科室的人其实没好多少。大家全猜得到这男人是为谁来的,为什么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