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生气?”
“你让他们过来。我给他们解释清楚,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只有我能给他们解释清楚。”
“不可能。”
“你爸爸妈妈是有这个家属知情权。我和他们说清楚是我的义务。”
“我说了不可能。”吴丽璇再次站了起来,高昂的情绪让她全身打了个哆嗦,“你不可以通融一点吗?帮我管子拔了后,我回家几天,回来你要怎样再怎样。”
通融?这种事怎能通融?果然不是学医的是不太懂了。
殷奉春的手指在眉毛上擦了下,抬头再看了她眼发白的脸色,立马握住她肩头让她坐下来:“现在你情况不适合拔管,可以拔我早帮你拔了。现在拔完你去哪里都好,可能不到几个小时必须重新进医院抢救了。”
“想想其它办法。”
“没其它办法可以想,就是不能拔管。”殷奉春一字一字地给她说了结论。
此时的他真是残酷,说他冷,望着她的眼神并不冷,说他不冷,态度绝对地坚定不移,对这事儿表明了和她绝对没有半点讨论的余地。
吴丽璇的双目睁大着望着他,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了,这一刻她整颗心头哆颤着。
怎么办?她得怎么办?回不去怎么办,自己爸妈被那两个家伙指使着不知有怎样的可怕后果。
眼看她的手好像要摸自己身上那条引流管,殷奉春眼神剧变,面色煞冷,右手一伸,猛地握紧了她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