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注射器插入了血冒的中点,往外抽吸。
未来得及放下刀的任崇达,抬头见是自己学生在冷静操作注射器,心头满是慰藉。
可见临床上那么多老师对他这个学生评价高并不属于夸张。
抽血,拿生理盐水稍微冲洗下但是要小心避免伤及脑组织,再放引流管接玻璃瓶固定住。
做完引流,任崇达拿手电筒照小病人瞳孔,两只瞳孔大小一致了,没扩大,让他彻底放下心来。没多久,冬子的小眼皮眨了眨,俨然意识有所恢复。
救护车总算是来了。
两辆救护车分别把冬子妈妈和冬子分别带上。冬子肯定是要送去国协了。任崇达坐上了陪冬子去国协的救护车上。
冬子的车先出发,任崇达走前对学生喊话:“有事打电话!”
“是,老师。”谢婉莹大声应道。
冬子妈妈在救护车上安置好了。谢婉莹坐在了冬子妈妈身边和其他医院的医护一起,据她询问才知道,这辆救护车是从区医院调派过来的。
“她这样的情况肯定去不了我们医院处理,要去大医院的。”区医院的女医生邓医生直言不讳地说,“想送她去哪个医院?”
“国协。”谢婉莹想,冬子妈妈肯定想和儿子在一起。
“国协很远的。她能撑得下去吗?”邓医生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救护车开了,离开门诊楼前往医院,再次经过了车祸现场。现场再来了两辆救护车待命。原来,过了这么久,消防员尚未能把卡在两辆车内的两名司机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