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谁让你多嘴的!”
“是!”
狗奴才退下去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林幼仪一眼。
“死丫头,你要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呵,算命的骗你三年五年。我林幼仪说的话,立竿见影!”
“那你说!但凡有一字不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幼仪不悦的翻了个白眼,“过来,给我松绑!”
严立本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奴才,那个奴才领命,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替林幼仪解开了身上的捆绳。
林幼仪一下子松了绑,整个人像是卸了枷锁一般。
一股又酸又麻、又刺痒难耐的感觉,倏然传遍全身。
“刚才是谁绑的我?如此用力,是要勒死我不成?!”
“臭娘们儿,你现在不过是个肉票!我家少爷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绑紧点有什么了不得,你还啰嗦上了!”
林幼仪看也没看那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奴才。
只见她一面揉着被勒疼的双臂,一面缓缓走向那个说话的奴才。
下一瞬,林幼仪猛的抬起手臂,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那个奴才的脸上。
那个奴才被打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愤怒的快速举起了手臂,作势就要打回去!
“你敢动我一下,就等着给你家少爷陪葬吧!”
那个奴才果然被镇住,高高举起的手臂,愣是没敢落下来。
“滚下去!”
严立本不耐烦的训斥了一声。
林幼仪一面揉着手腕,一面缓缓开口说道。
“省去一些麻烦,我便以现下的时辰为你起卦,卦象如何,静待天命!”
严立本稍稍犹豫了一下,而后,便报出了当下的时辰。
“二更三分!”
“二更三分……”
林幼仪一面轻声默念,一面装模作样的开始掐指算了起来。
可实际上,她的心里面却在盘算着,她失踪了多久,穆铮和城阳侯,还有多久才能找到她!
“铃昌陀武,限至投河!”
“什么意思?”
“铃、昌、陀、武,此四星交会于辰戌二宫,辛、己、壬年,行至辰戌,多遭水厄。此乃紫微斗数中的大凶之兆!我说了,你命不久矣!”
“哼!那你有没有算出来,我们两个人,谁先死?”
严立本忿忿地瞪着林幼仪,厉声反问了她一句。
“你不信我?此卦主凶,来水厄之相!所思所虑之事,皆受阻崩坏!便如同深陷泥沼中的人,大抵难逃衰败的噩运,且多做多错,每每作法自毙,越是用力挣扎,便越容易陷入更深的绝境!”
林幼仪都有些佩服她自己的记性了!
这些鬼话,是她之前去解签算卦的时候,听到庙祝对旁人说的。
而现下,她又添油加醋的,说给了严立本听。
“死丫头,你不会以为,随口吓唬我两句,我便信了你吧?!”
严立本再如何嘴硬,也抵不过他心里面已经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