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严攸宁顶着穆铮施加的巨大压力,也要咬死了就是林幼仪想要杀她!
那便是说,此事绝无善了的可能!
严攸宁就是要闹个鱼死网破!
严阁老一向宠爱这个孙女,现下,他老人家见到严攸宁如此言之凿凿,当即也站了起身,作势就要跪下向皇上痛陈冤屈。
“皇上,臣的孙女无辜受人迫害,险些命丧暗箭之下!幸得太子殿下出手相救,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老臣别无所求,只求皇上明鉴裁断,还攸宁一个公道!”
“严阁老快快请起,此事,朕一定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事到如今,皇上便是有心偏袒瑞亲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能够了!
无奈之下,皇上心里面惦记的,却是稍后如何让大理寺从中运作,不至于牵连到穆铮。
“传……”
“皇兄,此等小事,何须劳动大理寺出面调查,臣弟现下便能给您一个结果!”
“你……”
皇上稍显迟疑,眼中的神情游移不定,赫然可见。
“皇兄大可放心,臣弟证据确凿,绝无半分偏私!若是太子、严阁老仍有异议的话,那大可唤来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三法司当面会审!”
“不必,朕信得过你,又有谁敢质疑瑞亲王所言?说吧,你有什么证据?”
穆铮将太子用来作为证据的那支羽箭,那在手中随意的转动了一下。
“皇兄,太子与严小姐用来指证林幼仪的这支羽箭,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正如太子所言,这支羽箭,连带着林幼仪箭囊中的所有羽箭,包括她所用的那柄短弓,都是臣弟命箭械局专门为她打造的!”
“因为林幼仪臂力不济,骑射技艺又委实欠佳,所以,臣弟特命箭械局,将她的短弓减轻重量,相应的,所有羽箭也都减小了大半的威力!”
“换言之,就算让臣弟来驾驭林幼仪的弓箭,也绝对不可能射死一匹高头大马!林幼仪的弓箭,至多只能射死野兔一类小型猎物!”
穆铮说着,眸光不经意的转向了林幼仪。
林幼仪也颇感意外的侧头看向穆铮。
原来,穆铮心知肚明,无论她的骑射技艺如何,都不可能射杀大型猎物!
这个男人,又在用她的无知,哄她玩!
林幼仪不满的皱了皱鼻子,穆铮忍俊不禁的别过头去。
旋即,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说道。
“是以,皇兄,臣弟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定是有人用沉弓搭箭,先射死了严小姐的坐骑,而后,又将林幼仪的羽箭,扎进伤口中!这一点,只要请仵作抑或是殇医来,剖开伤口,一看便知!”
听到穆铮这样说,皇上明显不悦的瞥了太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