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换了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丁氏第一次动了想要杀人的念头!
若是依着城阳侯的意思,他巴不得今儿个下圣旨,明儿个就把林母迎进门。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无论少了哪一个环节,最后被人嘲笑的,都将是林母。
所以,城阳侯耐着性子,只吩咐下面的人,规制之内,所有的都必须是最好的!
城阳侯一生戎马,只知军令如山,却不知还有阴奉阳违这一说。
更何况,城阳侯之上,还有老夫人的授意。
五日后,城阳侯府的聘礼,就吹吹打打的送上了门。
连带着张府和整个神都城百姓,都被这份聘礼给震惊住了!
不是因为聘礼的礼单有多壮观,恰恰相反,而是因为这聘礼实在是太过寒酸!
这个规格的聘礼,若只是一般的五品下官员娶亲,尚且说得过去。
可是,那可是城阳侯府呀,那可是皇上赐婚呀,却只给了这点聘礼,着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很快,这件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面目全非!
百姓们都在热议,林母高攀侯府门庭,城阳侯不待见她,才会如此鄙视,连聘礼都这般寒酸!
不过,这些聘礼对于城阳侯府来说,确实是有些拿不出手!
但若是娶个寡妇,那当真是绰绰有余了!
城阳侯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便紧赶慢赶的来到张府向林母赔不是。
“柔儿,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将聘礼给你加倍补上!再将置办聘礼的那些个奴才全都杖毙,以儆效尤!我倒要看一看,还有谁再敢阴奉阳违,对你不敬!”
“不要……”
林母柔弱,她虽然也很委屈,但却不愿意为了一己之私,让城阳侯大开杀戒。
“那怎么行!饶了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一次,他们就敢有第二次!本侯的人,岂是他们那些奴才可以轻慢的?”
“侯爷息怒,且听小女一言。这一次,说到底也不是聘礼多与寡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侯爷请想,您给我娘的聘礼少了,外面的人会嘲笑我娘不受您的待见。然而,您若是将聘礼给补上了,又有人会说,我娘就是个见钱眼开,贪慕虚荣的女人!而且,您若是现在回去,把那些置办聘礼的下人都杀了,更会有人说,您这是抵不过流言,杀几个下人背锅泄愤!”
“这……这该如何是好?嘴长在旁人身上,本侯管不了!但谁胆敢让你娘受委屈,本侯是万万不能饶了他的!”
听到了城阳侯如此说,林母和林幼仪的心里面,都十分心安。
可是,一想到城阳侯对于那些下人的手段,不是打就是杀,林母这心里面便不烙忍。
她伸手到桌下,轻轻的握住了林幼仪的手。
林幼仪心领神会,抽出手来,又拍了拍林母,示意她稍安勿躁。
“侯爷,小女知道您心疼我娘,可我娘也同样在乎您呀!您不想我娘受委屈,我娘也不想您英明受累。您总不想,我娘还没有嫁过去,就被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都嫉恨上吧?”
“我看他们谁敢!”
城阳侯怒目一瞪,真真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