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还请先生为今日之事守口如瓶!我没有来求过签,您也没有解过签。此事,哪说哪了,就此作罢!”
解签的先生听到林母这样说,当即心领神会。
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接过银票揣入怀中,面向林母点头示意。
林母匆匆站起身,牵着林幼仪快步离开。
林幼仪心下疑惑,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开口问道。
“娘亲,您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支上上签呀,您这般藏着掖着的做什么?说不定,要是城阳侯府的老夫人知道,娘亲您求得了这样一支上上签的话,怕是哭爹喊娘的也要将您娶进门呢!”
“休得胡言乱语!”
林母难得一见的板起面孔,严肃的训了林幼仪一声。
林幼仪骤然怔住,呆愣愣的看着林母。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傻囡囡,乖,听娘的,将这支签文妥善放好。记得,从今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将这支签文拿出来示于人前!”
“为什么呀娘亲?”
“不许问!答应娘!”
“好,女儿答应你便是了。”
林幼仪从林母的手中接过签文,想了想之后,便将签文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入腰间佩戴的荷包之中。
“杏儿,通知车夫,我们准备下山回府了。”
“娘亲,您急什么呀!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大法云寺一趟,怎么都要上山去踏踏青的。”
“今日天气不佳,而且,后山路陡山滑,不易行走。囡囡,今日还是不要去。”
“娘亲,女儿听说,山上的土地庙旁,有一株丹桂树。凡是能够从树尖上采到桂枝者,都可以心想事成的!”
“囡囡,你这小小年纪的,怎么就如此迷信。不过是个传言而已,不可尽信!”
“娘,女儿难得出府一趟,您就让我上山去瞧一瞧吧!”
林母的心里面,一直惦记着刚才的那支上上签,晃神之际,便让林幼仪钻了空子。
无奈之下,她半推半就的,还是被林幼仪带着向后山走去。
以此同时,就在林母和林幼仪离开之后,法云寺前殿空地上突发事故。
城阳侯追缉的那个细作,走投无路之下,抓过一个妇人挡在身前,并且以她为质,要挟城阳侯放他离开。
这样的情况,确实有些出乎城阳侯所料。
他在半山设卡,除了故意造势之外,也是为了拦截那个细作,将他逼到后山上去。
可没成想,那个细作竟然打晕了一户大家的随行家丁,蒙混过关,进到了大法云寺之中。
更让城阳侯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细作挟持的人质,他认识!
不仅是认识,简直就是熟的不能更熟了!
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萧余安的生母,也是城阳侯早些年便已然和离的发妻梁氏!
早些年,梁氏在生萧沁瑶的时候,便伤了身子。
后来,她身子尚未痊愈,又怀上了萧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