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到了前院,钟谨穿着官服,今日并不是休沐的日子。
钟谨打量着夫妻二人,他是主公最早的心腹,清楚周钰两口子去哪里了,也知道两口子研究出什么东西,“我以为自己够了解你们,现在看来我还是浅薄了。”
周钰笑着,“钟大哥也知道,曦轩知道我们喜欢学习,他一直为我们搜集书籍,这几年我们就没断过学习,真要论只能说明我们夫妻脑子好使。”
钟谨被逗笑了,“是,是,你们夫妻文曲星下凡。”
杨兮肚子饿的难受,盛了一碗鸡肉粥,“钟大哥可用过早饭?”
钟谨还真没用过,“我最近一直住在府衙,知道你们回来,昨日不好打扰你们休息,今早空着肚子就来了。”
周钰,“那我们边吃边说。”
钟谨也饿了,他来府城也没有多少机会吃杨府的饭菜,“还是杨府的厨艺好。”
杨兮问,“大哥不接嫂子过来吗?”
钟谨,“我写信回去,你嫂子不愿意来,她说我现在忙恨不得一直住在府衙,她来也是自己守着院子,说等明年再过来。”
杨兮心想,钟大哥已经有五个孩子,嫂子现在的心思都在孩子们身上,而且钟大哥是曦轩心腹,并不适合与其他官员来往密切,嫂子心里清楚更不愿意来府城应酬了。
不过,终究是老夫老妻,又有五个孩子在身边,钟大哥不是喜爱美色之人,嫂子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用过早饭,钟谨不急着回府衙,他也没问山上的情况,只是简单说了瑞州发生的事。
周钰这才知道毛靖出事,“我们昨日回来,子恒一个字都没说。”
臭小子能耐了,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
钟谨愣了,哭笑不得的道:“我这算是告密了?”
杨兮心惊肉跳的,“幸好子恒记得我们的教导,否则子恒也会出事。”
她袖子里的手有些颤抖,她失去过子恒,经受不起再次失去了。
钟谨没发现弟妹的异常,反而夸赞道:“你们夫妻教导的好,子恒小小年纪就沉着冷静,这孩子日后有大出息。”
周钰心道只要杨曦轩成事,这孩子想不出息都难,他的心里酸酸的,子恒这孩子见他们辛苦,才隐瞒了下来。
昨日子恒最先发现他们夫妻手上的伤痕,别看子恒不是闺女,这孩子有的时候比女孩子都心细如发。
周钰压下心里的难受,询问着,“现在德州的情况如何了?”
钟谨心里畅快,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难民全都聚集在德州府城,听探子汇报整日有难民在城外闹,云家还不能下狠手,真是成也仁善败也仁善。”
云家恨不得屠尽难民,可云家不敢动刀,云家为何能够力压德州其他势力,靠得就是多年积累的民心。
德州不是驻军大州,没有军户作为兵源,想要扩兵只能从百姓中招,云家的兵源靠的就是民心。
周钰指尖点着桌子,“德州百姓估计也怨声载道了,难民和德州百姓,云家只能选德州百姓。”
云家现在进退两难,真真是天道好轮回,云家想算计曦轩,现在加倍反噬了。
钟谨似笑非笑,“主公在其他州为德州花了大价钱宣传,云家现在不仅头疼难民,还头疼其他州上门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