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谨拍了惊堂木,“安静,你们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现在本官给你们机会,坦白从宽。”
焦郎眯着眼睛,他不清楚自家的探子,只知道探子基本都被抓了,真是糟心透了。
周钰见没人开口,得到钟大哥的示意,微笑着开口,“大家一定不认识我身边的焦家少将军,少将军在向县遇到袭击,焦小姐又丧命,焦家一定会追究到底,尔等莫要继续心存侥幸,焦家势力,众位都清楚。”
跪着的人有不少脸色都变了,他们以为自己暴露了,合着因为焦家被抓了,他们都记得,焦家算计向县,向县多出的万人难民就是证据,结果焦家屁事没有!
焦郎的护卫皱紧了眉头,目光游移的在周先生和县令身上来回扫过。
周钰回以微笑,焦家多好的背锅人,向县清理了探子,还将锅甩给焦家,这些探子背后的主子要怨也是怨焦家。
五十多人中,不管是不是被冤枉,深怕成了袭击焦家少将军的人,慌张的喊冤,“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
一人开头,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跟着喊冤,他们只是探子啊。
钟谨又拍了惊堂木,“莫要吵闹,尔等以为本官胡乱抓人?”
话落将手边的线索让人宣读,一些探子的行踪,钟谨早就了解,探子们一脸懵,他们什么时候暴露的?
钟谨给出的线索全是夜晚行动的轨迹,焦郎目光锐利,他觉得不少人像管邑的人。
周钰把玩着玉佩,焦郎如实质的杀意释放,探子们吓得脸色都白了。
审讯是心理战,焦郎是审讯最好的工具人,瞧,杀气一放,立刻就有人看不扛不住了。
探子可不想背袭击焦家少将军的锅,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们活生生的人。
“小人招,小人全招。”
钟谨清楚有人说谎,他也没追究到底,他的目的是清除探子。
探子们一看,呦,说谎也没事,心思更活络了,当然假话太多也会被打脸,钟谨手里的线索不是假的。
最后除了的确错抓的,老实交代的也被带了下去,一上午过去,堂内只剩下十几人。
周钰压了压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你们行踪可疑却交代不清楚,尔等莫要继续狡辩,你等袭击焦家少将军可知罪?”
焦郎面容僵硬,眼底满是怒气,其他人交代怎么就没事,这些人交代却指出说谎,感觉护卫扯他的衣服,脸色就更难看了,留下的人大部分是焦家的探子。
钟谨呵斥,“尔等还不老实交代!”
十几人脸色难看,见鬼了,明明其他人也说谎,为什么专门抓着他们不放?
焦郎动了动嘴唇,又感觉到护卫扯着他的袖子,拍了椅子的把手,把手瞬间碎了,站起身冲下去,抬脚给了几人一脚,“敢袭击老子,老子让你们碎尸万段。”
周钰余光看向椅子把手,抖了抖打过来的木头碎屑,他敢确认,焦郎更想拍的是他和钟大哥。
焦郎莽也反应过来了,今日完全就是套,面对他们掌握的证据,焦郎只能忍着怒气认了。
十几个人心领神会,慌忙求饶。
钟谨语气迟疑,“这?”
焦郎黑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今日辛苦钟县令,这些人交给我处理。”
周钰阻止,“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