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里正狠狠的抽着旱烟,“修沟渠?”
周钰,“嗯,沟渠。”
柳里正心里不安啊,“周先生你家,不对,你家有秀才可以免徭役。”
说完,柳里正的脸更苦了,哎呀,糟心啊,他大孙子没中秀才!
柳里正又问,“先生可知道修多久?”
周钰嗓子也有些干涩,顾知府利用徭役大搞建设,这次徭役不会轻了,“不知。”
柳里正抹了一把脸,低咒了几声,“谢谢先生告知的消息。”
周钰在上河村安家,为了自家的未来,也为了收拢人心,他也要去县里一趟,“我一会去县里再想想办法,要是上河村能分到一处也好。”
柳里正激动,“我与先生一起去,正好找亲戚商量商量。”
周钰,“好。”
杨兮等周钰和里正走了,看向心不在焉的叶启恒兄弟,周炳的两个免徭役名额给了吴家,叶家就要有人去服徭役。
村子里秀才的徭役名额轻易不会让出来。
杨三回来就见姐姐皱着眉头,“姐。”
杨兮,“你去哪里了?你姐夫还找你呢!”
杨三从怀里拿出一张契书,“我为叶顺弄免徭役名额去了,你看这是签好的契书。”
杨兮拿过来仔细查看,“你小子行啊。”
杨三嘿嘿笑着,“还多亏了钟大哥帮忙,否则也不能这么顺利。”
他能找到秀才,麻烦在顶替名额上,县衙没人真办不成,尤其是要服徭役的时候。
杨三道:“我去县里见到府城的官员,顾知府想拉拢钟大哥,见到我也没说什么。”
杨兮见叶启恒听到说话,这孩子一扫早上的低沉,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这孩子听到了。”
杨三扬了扬手里的契书,“下课给你。”
叶启恒咧着嘴,天知道他多担心爹去服徭役,上次爹没受累也瘦了许多,他经历过爹病重的模样,他不想经历了,早上得到消息他想去服徭役,爹死活不同意,还拿棍子抽了他。
叶启恒忍不住揉了揉后背,现在后背还疼的厉害,他是被爹拎来学堂的。
杨兮注意到赵家兄弟羡慕的目光,可惜疏离就是疏离了,周家不会避讳赵家,杨三也不会为了赵家去奔波。
白朗和白江景不会为了服徭役困扰,他们没有经历过服徭役,更不懂为何同学苦着脸,好像亲人去世了一样。
钟煦找了机会将徭役讲了,两人才知道何为服徭役。
白朗想写信给他爹,最后也没拿起笔,他是被宠着长大的,却也明白,他爹什么能插手,什么不能插手,爹已经插手税收了,不能再继续插手服徭役。
白朗学的越多,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将军府公子了。
县衙,周钰和柳里正到了县衙,却没见到钟谨,钟谨正应酬府城官员,这些官员等徭役登记好才离开。
柳里正心里烦躁,这里是县衙,不好抽烟,只能握着烟杆时不时看向门口。
周钰到了县衙反而一点也不急了,慢悠悠的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