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课堂还上着课,钟衍见白将军停下脚步,笑着介绍周钰,“这是我侄子,我与他父亲是生死之交,这个学堂就是他开的,将军可想听听?”
白将军亲自来,足见对儿子教育的重视,“白某就打扰了。”
白将军没穿铠甲,一身的煞气依旧逼人,站在教室门口太有存在感了,屋子里的学生注意到,胆子小的飞快收回目光。
子恒人不大,见识多,爷爷严肃起来可吓人了,一点都不比武将差,子恒虎头虎脑的没收回目光。
白将军将孩子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只剩下一个小家伙盯着他看,乐了,“这孩子胆子不小。”
钟衍,“这是我侄孙,别看人小胆子大的很。”
白将军心道,家世不同,孩子的见识胆识也不同,余光瞥见儿子要跑,他也没拉着,示意护卫跟上,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白朗见爹不管他,高兴了,转身就往外跑。
周钰这几日不仅教识字,还教南北气候,今日讲南河以南的气候,由气候会引出许多的知识,他也没深教,目前希望孩子知道外面的世界。
只有眼界开了,心才能开阔,而不是整日琢磨一亩三分地,心胸宽广之人,不惧怕逆境,会乘风破浪前行。
白将军开始不以为意,他明白钟先生看重,此子定然学问好。
学问好的先生,他见得太多了,他为了压儿子读书,没少陪儿子学习,请了许多的先生,虽然他也没开读书的窍,却有自己的见解。
听着听着收起了轻视,不是死板教书,一遍遍之乎者也,也不是什么默写多遍记于心,而是引起孩子们兴趣,慢慢穿插各种知识,遇到一些地名或是建筑再引用书中文章与典故。
钟衍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将军觉得我侄子讲课如何?”
白将军都听进去了,自然是好的,“好。”
钟衍请白将军去喝茶,二人坐下喝茶,钟衍才道:“论起教书我比不过我这个侄子。”
白将军抿了一口茶,“先生谦虚了。”
钟衍哈哈笑着,“老夫可没谦虚,他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知道白将军最在意白公子,白公子交给我这侄子,一定让将军满意。”
白将军挑眉,笑了笑问,“先生侄子没参加科举?”
钟衍神色有些伤感,“这小子进士出身,北方太乱,我挚友去世后,侄子携家眷南下到瑞州定居,说来也多亏将军守护瑞州,侄子才定居此地。”
白将军心思转动,他不知道钟先生的挚友是谁,他抓到重点,刚才的男子是进士出身,“可惜了。”
钟衍哈哈笑着,“有舍才有得,谁能说得准未来如何。”
白将军心思一动,“先生觉得北方局势如何?”
这是亲自来的第二个目的,他需要人帮他分析分析局势。
钟衍听到下课声,“不如让我侄子分析一番?”
白将军也想考验考验,含笑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