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会受到牵连吗?朝堂的斗争与夫君所在的抗倭军理应咩有什么关联的,夫君应当不由受到牵连吧?”云氏担忧问道。
“这个不好说,具体要看圣上的意思。要问责也是有责任的。”魏明庭道。
毕竟是皇子器重的皇子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出了事情,圣上龙颜大怒的话,他们都是逃不过的。
“可是夫君你们是负责抗倭的,七皇子出事也是在城内出的事情,与你们又有何干?”云氏为魏明庭和一众抗倭军将领鸣不平。
“朝中之事,又岂是事事公平而论。”魏明庭微微叹了口气,“此事先不想它,当务之急是找到七皇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氏心中担忧,但朝中之事她再担心也是半点都帮不上忙的,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七皇子没事,希望她的丈夫没事,希望魏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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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几天时间里,府城里依旧风平浪静,百姓们多是为如何过冬如何过年发愁,除此之外并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消息,就连倭寇在这阵子也都消停了下来。
魏若每天抽时间去一趟庄子上查看受伤男人的情况。
男人昏迷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魏若跟余管事交代后续用药的问题。
“后面每天早中晚还继续用前面的药,中午在给他服的药里再加几位补药,给他补充一些营养。”魏若道。
“好的。”余管事答应。
两人正说着,魏若眼角的余光见床上的男人动了动。
而后魏若快步走到床前,男人张开嘴,艰难地发出声音:“水……”
闻言余管事忙去取了茶水过来,还温热着。
余管事扶着,魏若将水喂进了男人的口中。
等喝下了水,男人躺了回去,而后目光疑惑地看着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了魏若的身上。
男人所见的魏若,是一个清秀白净、脸型圆润的少年郎。
因为林芳给自己做的那个假面佩戴十分方面,魏若外出或者去庄子上的时候都会戴上,已经成了习惯了。
“这里是哪里……”
男人身体还虚弱,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沙哑,语速也十分缓慢,好似一句话就已经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里是我的庄子,我们在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你,将你带回来暂时安顿在这里。”魏若回答。
男人不知是反应慢还是什么,好一会儿后才道了声:“谢谢。”
虽然人还有些虚弱,但魏若有些问题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询问了:“你姓谁名谁,家住何方,为何受的伤?”
一旦男人的回答有问题,魏若就打算将男人送回发现他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
“姓朱,名宗誉,家住太原府,从商……”
说着男人停了停,缓了缓气息,对刚苏醒的他来说一次说这么多话显得有些吃力。
停顿过后,男人继续以缓慢地语气解释:
“此番南下是为给在温州府的外祖家送年礼,半路遇劫匪,为保性命,家丁与我互换衣服,他为我引开贼人,我趁乱逃跑。”
“但还是被追上,被砍数刀,重伤难动,幸得亲信拼死相救。在他的保护下,逃至隐蔽处,仍有贼人搜山,为保重伤的我,亲信选择出去引开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