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要对长辈发火?”季源捋着胡子猛摇头,“果然配不上我家柔儿。”
顾平冷笑:“是,我顾府配不上季家,那季家七舅还来干什么?”
“我来拿年礼。”季源理直气壮。
每年春节,顾家都会准备许多年礼送到季府。
今年顾家事多派不出人手送礼,他亲自来取已经很给顾家面子了!
“年礼?”顾安臭着脸冷笑,“七舅,我顾府的门楣已经污了你的眼睛,还要让顾府的年礼作践您的肠胃吗?”
季峰:………
“七舅请回吧!”顾庸作为了长子,也下了逐客令。
季源没想到侄子们敢有这种态度对他,生气地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顾安骂:“长辈说话,哪儿有你们插嘴的余地?”
顾老夫人出声喝斥:“季源!”
“姐,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过来的。快把年礼拿出来,我得回去了。”季源一副赖皮模样。
顾老夫人真想打他一棍:“别人轻视顾家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姐,你也知道大家都轻视顾家,怎么还赖我了?”季源反问。
“你……”顾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给我滚!”
“年礼呢?”季源撇撇嘴,继续索要。
这种情况下要还给季源年礼,就愧对顾家的列祖列宗!顾老夫人扭头就走:“没有!”
“没有?”季源愣了愣,“怎么能没有呢?”
“往后顾家和季家,一刀两断!”顾老夫人吼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源终于急了,上前吵闹:“姐,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娘家唯一的弟弟。你要与我决裂,以后你可就没有娘家人依靠了……”
“七舅公请止步。”顾卿洛往前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源。
“你滚开!你没资格拦我。”季源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每个眼神都充满讽刺,深深刺痛了顾家的人心。
顾庸怒了,唰的拔出长剑:“七舅,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锃亮的剑光杀意深重,季源怕了,往后退去:“顾庸!你敢对我动手?”
“惹怒我母亲,欺负我女儿,我还有何不敢?”顾庸怒斥。
顾平和顾安分别站到他两侧,三兄弟杀气腾腾地瞪着季源。
季源摸摸鼻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态度依旧强硬:“是,是我姐让我来拿年礼的。”
“顾府如今是我当家。”顾卿洛道。
季源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鄙夷之色:“你当家?你也配?”
“顾家讲究有来有往,轻视顾家者便不必再来往了。七舅公请回吧!”顾卿洛道。
“你敢克扣我的年礼?”季源愤怒地问。
“克扣?”顾卿洛冷笑,“赠礼全凭心意,你待顾家这般态度不值得顾府以礼相待。”
“洛洛,别和他啰嗦。”顾庸怕气着女儿,直接让人关门,把季源晾在外头。
季源站在飞雪中风中凌乱,怎么也没想到,年礼没了!
顾府待亲家大方,每年春节赠肉赠钱合起来得千把两银子。他还等着用这笔钱,去还他私下欠的赌债。
现在收不到年礼,他怎么还赌债?
想到催债的人,季源打了个激灵,扑上去拍顾家的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