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正色对吕布道:
“国公大人啊,你这可是误会我了!
我早就听闻国公大人乃是天下第一猛将!
一身武艺高得通天彻地,天下没有人能比得上。
我对国公大人的敬仰之情,那就如长江之水般,连绵不绝。
自从探知国公大人来攻,我就准备投降了!”
吕布一挑眉,说道:
“哦?
那你为何派人出战?
岂不是自相矛盾?”
吕布身后魏续‘铮’的一声拔出宝剑,对赵范怒喝道:
“敢欺骗我家国公,杀!”
赵范吓得亡魂大冒,他如此跪舔吕布,那是要求富贵的。
要是被吕布身边的随从给斩了,岂不太冤?
“国公大人…国公爷!
听小人解释!”
吕布一抬手,轻声对魏续道:
“魏续啊,你也是当将军的人,别那么暴躁。”
魏续闻言收回宝剑,依旧对赵范怒目而视。
吕布又对赵范道: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说来听听。”
赵范卑躬屈膝地对吕布道:
“我早就跟鲍隆、陈应那两个奸贼说了,国公爷天下无敌,他们不是对手。
可这两个奸贼实在太过愚蠢,偏是不听,执意要与国公爷为敌。
他们两个武艺也不弱,小人约束不得他们。
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让他们出战。
可这绝不是小人本意啊!”
赵范说到这,从一旁的托盘上端起一碗酒,对吕布道:
“在二贼出战之时,我就知晓他们必死无疑。
所以特意斟下此酒,等着为国公爷庆功。
国公爷神威盖世,立斩二贼!
真不愧大陈威国公也!
这盏酒,此时还是温热的!”
吕布瞥了一眼酒,说道:
“既是以酒敬我,为何是两盏酒啊?”
吕范满脸堆笑,谄媚道:
“国公连斩二贼,当饮两盏。”
“哈哈哈哈…”
吕布闻言放声大笑,且不说这吕范所言是真是假,就凭他这态度,吕布就高兴。
敌军太守对自己如此阿谀,不就证明了自己的威势天下无双?
宋宪警惕地对吕布说道:
“国公,这酒饮不得。
赵范居心叵测,焉知他不会在酒里下毒?”
吕布傲然道:
“千军万马吾尚且不惧,区区两碗酒,又有何可惧?”
吕布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把两个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嘶…好酒!”
见吕布喝了自己的酒,吕范终于放下心来。
自己的小命,暂时是无忧了。
至于能不能得富贵,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赵范趁着吕布高兴,连忙说道:
“国公爷远来辛苦,吾已备下酒宴,为国公爷接风洗尘。”
吕布见赵范这个桂阳太守如此懂事,便应道:
“嗯,也好。
那就依你之言。
我麾下这些弟兄们,也不可怠慢了。”
赵范连连点头,说道:
“国公爷放心,保证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这三千并州狼骑跟吕布来取桂阳,没经历怎样凶险的厮杀,倒是被赵范好生招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