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择死，还是选择卖主求荣？」

叶霖甚至懒得用隐晦的词汇，

直接告诉他们两人，召唤少主就是卖主求荣。

如果他们也愿意宁死不折的话，那他还真的会对八常侍产生些许敬意。

不过，

就算他们卖主求荣了。

他依然会觉得这是很正常的选择。

当然这种选择是正常的，但也肯定会遭受他的鄙视。

不过鄙视归鄙视，但他依然会遵守自己的承诺，放过他们。

「大哥……」

白羲的声音低沉。

似乎并没有沉没于失去兄弟的悲痛之中。

没有冲动地向叶霖发起攻击，反而依然能保持着理性。

但这样的表现反倒让叶霖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白羲与赤骥要麽是心是深沉的可怕，要麽就是想「前狼假寐盖以诱敌」地欺骗他，趁他放松警惕，给他致命一击。

当然，

这种小手段骗骗他人也就算了。

大家都是老狐狸，这一套就显得幼稚了。

所以两人现在的表现，是在表达他们可以商议卖主求荣。

只是心中还没有下定决心罢了。

叶霖并不着急。

就这样看着两人。

等待着他们给出回答。

白羲与赤骥对视一眼，似乎都看出了对方的选择。

如果选择以死表忠的话，

两人现在已经死了。

而两人没死，也就意味着他们都已经动摇了。

什麽兄弟不兄弟，以死效忠不以死效忠的？都是屁话。

当死亡降临在自己头上时，并非是所有人都可以坦然面对的。

更别说，他们只需要将少主召唤过来就是了。

仅仅是对少主不忠而已。

至于后果嘛。

如果真被皇甫家族追杀的话，他们还可以下到凡间去。

就算会失去大部分力量，但至少小命保住了。

而不是现在直接死在叶霖手中！

「白羲……」

赤骥压低声音说着。

「大哥……」白羲回应。

两人如此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麽了。

同时转头看向叶霖，沉声说道，「我们帮你召唤皇甫御风，但你需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抱歉，我拒绝。」

叶霖听都没有听，直接否定了，「你们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们现在能获得的唯一报酬就是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下来。」

赤骥咬着牙。

他没有想到叶霖竟然如此狠。

宁愿不要他们召唤少主过来，也不愿意听一听他们的条件。

他们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要下到凡间界获得一份安身之地，以叶霖在人间界的影响力，轻轻松松便能做到。

这对叶霖而言就是举手之劳之事。

但叶霖依然否决了。

不过，

正如叶霖所言，

他们没有与叶霖谈条件的资格。

「活下去」就已经是叶霖给他们开出的报酬了。

因此，

赤骥也没有再说什麽。

他与白羲面对面，双手掌心朝向对方。

嘴里念叨着某种特殊的咒文，一股股特殊的灵力波动在云端上传荡。

不过片刻后他们却又同时放松。

「需要打开逆八卦仙阵。」

「我们的召唤之力传播不出去。」

「可以。」

叶霖爽快地答应，

而后便解除了逆八卦仙阵。

他不怕两人逃跑，两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后，

赤骥与白羲再度发动召唤。

一股股特殊灵力波动传向远方。

忽然之间，四周的空间忽然出现波纹，似乎有东西要从中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