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何处,带我过去?”
“回,帝子的话,人已经出城了?”
“嗯——为何不拦着?”
黑衣护卫如芒在背,汗水滴滴哒哒的自额间滴落,整个人被恐惧吞噬,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结巴的回应。
“是钱老的意思。”
溪空若有所思,“这老东西,想干什么?”
他想不明白,钱征为何会出面,以往关于女人的事情,这老头从不过问,既不拦着,也不帮忙,主打放养,并且还有些以此为不耻之态。
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不过现在他兴致不在于此,而在别处,也懒得多想。
抖了抖长袖,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管他作甚,走,随我出城。”
“尊帝子令。”
忽而又止步,扭过头来,指着那跪地的黑衣护卫,道:
“对了,把他修为废了,扔湖里喂鱼,记住了,下辈子,别在我身前飞。”
说完头也不回,上了马车中。
而那跪地的护卫,如遭雷击,暗暗咬牙,试图求饶。
“帝子饶命。”
然他的命运却已然注定,无可更改,一贴身的护卫上前,长剑横空,人头落地,两名护卫从暗处现身,将其尸首带离此地。
一切流水,没有半分违和,这跟随的一众侍卫或小厮无一人面露惊讶。
就好像眼前一幕,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就在灵驹欲要踏空离城,长空之地,却是出现了一道人影,将整个队伍拦了下来。
众侍卫看清来人,纷纷低头,以示尊重,就连四匹灵驹,也踏动马蹄,俯下了高傲的马头。
“怎么不走?”
侍卫小声禀报。
“帝子,是钱老.....”、
溪空眉梢一拧,眼中戾气自生,握扇子的手下意识的蓄力,筋骨毕露。
钱征来到马车前,负手而立,问:
“第十帝子,您这是要去哪?”
马车之内,溪空之声慢腾腾响起,不悦之意毫无遮掩。
“本帝子去哪,你管得着吗?”
钱征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
“老朽今日补了一卦,卦象显示,不宜出行,第十帝子还是老实呆在家里的好。”
话落,车内起风,掀动帘帐,一道残影自车内而出。
稳稳落在右侧居中灵驹的独角之上。
溪空一甩裤跑,就这么蹲了下去,折扇拍打手掌,居高临下的望着钱征,眼中满是蔑视。
“你这老东西,还会卜卦?”
“略懂略懂!”钱征谦逊道。
溪空眯眼道:“那你倒是算算,你什么时候会死呢?”
钱征面不改色,扬起头,笑着从容应对。
“第十帝子,难道不知道,算命之人,算天算地算苍生,唯独不算自己,老朽还真算不出来。”
话音一顿,爽朗再道:“不过老朽身体硬朗,在活个百八十年,自是没有任何问题。”
溪空眼中闪过一丝凌冽,折扇停止拍打,冷笑道:
“呵——还想活?见到本帝子,不拜,你好狂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